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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时,不禁哑然失笑,毫不犹豫拿起这篇青藤纸上的青词,团成一团,扔在了一旁的角落里。
这才起身出了书房,来到严府的正堂上。
此刻,严世蕃正陪着陆炳说话,这严世蕃长的短颈肥白,与他爹严嵩的瘦削长身俨然两个极端。
严世蕃勉强挤在椅子上,笑着说道:“陆大人多日不来严府,我父亲时常提及陆大人,今日不如留下小酌一杯如何?”
严嵩这时迈着步伐走了进来,听见严世蕃这番话语,便出口呵斥道:“胡闹,如今大行皇太后尚未入陵,喝什么酒。”
陆炳见到严嵩进来,连忙起身施礼:“陆炳见过严大人。”
严世蕃也站了起来,矮了他爹半头,更比不上陆炳那高大威猛的身躯,叫道:“爹。”
严嵩理都没有理会他,看向眼前小他两轮的陆炳,笑道:“文孚,坐,坐,多日未见,可是事务繁忙?”
严嵩坐在上首位置上。
陆炳这才坐下,严世蕃陪着坐下,只是不敢再开口说话,只是合着茶盏,喝着热茶。
陆炳说道:“闲职一个,哪有什么事情可忙,今日叨扰大人,倒是陆炳唐突了。”
严嵩笑着说道:“文孚与老夫还这般客套,近日为了大行皇太后的事情,锦衣卫上下倒是费心了。”
严世蕃坐在一旁,见这两个人只是互相客套,始终不入正题,有些按耐不住,插嘴道:“文孚贤弟,今日登门,不知你这是?”
严嵩见严世蕃开口了,便也等着陆炳开口,只是拿起茶盏喝茶。
陆炳笑道:“今日登门叨扰,只是有件小事,想要告知老大人。”
严世蕃接着问道:“不知何事还劳烦贤弟亲自跑一趟?”
陆炳呵呵一笑,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近来陆某听闻,翟銮大人经常出入夏阁老和顾阁老的府邸。”
严嵩心中一紧,但是面不改色,问道:“竟有此事?”
陆炳说道:“却有此事。”
严嵩不以为意,说道:“翟阁老,可是回京了?”
陆炳说道:“倒是有些时日了。”
严嵩笑道:“许是陛下有意召翟阁老入京。”
陆炳说道:“既然此事,大人知晓,陆某还有些公务要忙,这就先告辞了。”
站起身,便要离去。
严世蕃开口道:“贤弟难得来一趟,留下用饭如何,你我兄弟喝上一杯,岂不美哉。”
陆炳笑道:“非是陆某矫情,实乃是却有要务在身,待大行皇太后一事结束,再到府上讨杯水酒喝。”
严嵩说道:“既然文孚还有事情,世蕃,送送文孚。”
严世蕃说道:“文孚,我送送你。”
陆炳施礼道:“下官告辞。”
严嵩看着严世蕃陪着陆炳出了正堂,消失在院落边缘,坐在椅子上思考问题。
不大一会儿,严世蕃送走陆炳之后,又回到正堂,便迫不及待说道:“爹,这翟銮偷偷回京,只怕又动了心思。”
父子二人,心意相通,严世蕃岂会不知严嵩这么多年心中所想之事。
严嵩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说道:“为父岂会不知,这翟阁老,母丧丁忧之期早已过了,皇上还未将他召回,都以为这是罢了他的阁老之位,想不到啊。”
严世蕃说道:“爹,李时刚刚病死,首辅便宜了夏言那个老匹夫,顾鼎臣又是一个素来没有主见的见风使舵之人,纵观两京十三省,还有谁人能比爹您更有资历入阁。”
严嵩放下茶杯,说道:“这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对,谁入阁谁不入阁那还是皇上说的算,便是那去了职的方献夫都在我之上,只是想不到这翟阁老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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