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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良此刻心中也是狐疑,但是头也磕了,即使被这醉道人哄骗了,也绝对不能承认,这么丢脸的事情,千万不可传扬出去,便出口否认道:“张大哥,别看我师傅现在这般模样,那是刚刚喝了酒,等他清醒过来,你便知晓他的厉害了,不然他怎会一直待在那元福宫中。”
张鹏还是半信半疑,但是一想到这醉道人能在元福宫中生活,想来必是一位高人,不然致一真人怎会容许一个如此邋遢的道人在元福宫内妨碍观瞻。
两人带着似醉非醉的醉道人,便又回到了刚刚离去的宅院旁的一处胡同内,也不清楚钱六等人有没有离去。
张鹏探头张望着那处宅院,无人经过,也没有声音传出。
陆良问道:“张大哥,怎么办?”
张鹏也是没有头绪,虽然带多了一个人来,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救人,这也是自从他入锦衣卫以来,唯一一次遇到这等棘手的事情,往日里,不是打杂,就是整天摆弄着大驾卤簿,充当仪仗。
醉道人却是等的不耐烦了,走了一路,酒意上涌,好在还算清醒,便说道:“所救之人可在里面?”
陆良回道:“师傅,应该就在里面,只是怎么进去救人,您老可有办法?”
“小事一桩,今日为师就教你这第一堂课。”
醉道人拎着酒坛子,摇摇晃晃便向着那处宅院走去。
陆良刚想跟上,张鹏一把扯住他,躲在胡同里,说道:“先别急,看看情况。”
陆良只好躲在张鹏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张望着,看看醉道人究竟如何救人。
只见醉道人,拎着酒坛子,来到院门前,伸出右手,“啪啪”
扣响木门,只是片刻,就有人声传来:“谁啊,别敲了,来了,来了,哪个龟儿子这么大力敲门。”
宅院门从内打开,还没等看清楚是谁在敲门,就见到有一个黑影砸了过来,然后惨叫一声,那开门之人便栽倒在地上,却没有昏过去,只是大声叫骂:“哪个龟儿子,敢打老子,哎呀,疼死老子了。”
张鹏和陆良躲在胡同里,刚刚看到宅院门刚一打开,醉道人的右拳便砸了出去,将那开门的汉子一拳砸翻在地,然后醉道人便闯了进去。
张鹏、陆良便听见宅院中,喊叫声大起,不时便有“哎呀”
、“哎哟”
的惨叫声传了出来,又有酒坛子砸在地上,摔碎的声音传出,又有似乎是刀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又有醉道人的喝骂声,反正是一片嘈杂,各种声音俱是从那处院落中传出。
张鹏和陆良躲在胡同里,听着这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而后便又归于平静,又等待了片刻,确实一切归于平静,二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冲了出去,拔出身上的腰刀,怪叫着也冲进了那处宅院。
“钱六,你个王八蛋,看老子……那个,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
张鹏右手举着的腰刀,慢慢放下,然后转身便想跑。
陆良跟在他的身后,小手举着腰刀,热血沸腾的跟着张鹏冲了进来,还未看清楚院内的情况,张鹏便要转身就跑。
“张鹏,老子知道就是你,给我拦住这个废物!”
钱六捂着有些淤青的左眼叫道。
然后陆良便觉得自己好像被包围了,又有一人将宅院的门,紧紧关上,落了门栓。
陆良这才看清楚院落中的详情,只见人影绰绰,其中有五六个大汉手中举着似乎是烧火棍的东西,对准张鹏和陆良二人。
而醉道人此刻躺在杂乱的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死活,又有几个人互相搀扶着站在一边。
钱六站在正堂前,眼睛似乎被打了一拳,有些乌黑,嘴里叫骂道:“张鹏,嘶……你个龟儿子……疼死老子了……”
张鹏脸上尴尬一笑,说道:“误会,误会,走错地方了,钱六,用不着这么多把手铳对着吧,都放下吧,自己人,自己人。”
陆良心中就是一跳,原来这些烧火棍却是火器,当下赶紧放下手中高举的腰刀,向着张鹏那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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