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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要骑马放风林仙草一来无知者无畏,二来……她本来就是个胆大,学起骑马速度让秦王惊叹不已,又对她刮目相看了一回。
也不过耽误了一个来时辰,侍卫挑了两匹极温顺小母马出来给林仙草和云秀,云秀骑术看起来相当不错,一行人骑着马如同散步般缓缓前行,林仙草夹队伍中间,平衡渐渐好了,从心到身也渐渐放松,才觉得骑马没刚才那么累了。
走了小半个时辰,秦王转头看着林仙草道:“累不累?来,我带你走,头一回骑这么长时候行了,别累着。”
说着,不等林仙草答话,催着马挨到林仙草马前,微微欠过身子,伸手把林仙草抱拖了过去。
林仙草忙搂着秦王坐好,双手紧紧环住秦王腰,秦王轻轻抖动缰绳,一行人速度比刚才了不少,沿着官道往前面隐约可见小城奔去。
这一天林仙草乖巧非常,傍晚回到船上,虽累却一声不提,侍候秦王沐浴、衣、餐饭等等殷勤仔细劲儿,连她自己也觉得有点过份。
这以后,秦王出去都带着林仙草随行,林仙草大开眼界,可算看到了这个世间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用句文雅话,叫增益其所不能。
又走了十来天,就进了河东地界,林仙草仔仔细细看着这河东风情人物,心里盘算着她那点小九九。
秦王属于做三四休一二制,连着出去巡查三四天,必定懒船上歇上了一天两天,进了河东界隔天,秦王又到了休息日,懒洋洋刚躺到船尾林仙草那张摇椅上,婆子进来禀报,河督万大人有事请见。
秦王错了半天牙,只好不情不愿起来往前面去了。
林仙草将摇椅上调了个头,朝着前舱方向坐了,招手叫过云秀,示意她把那碟子松子端给自己,一边吃着松子,一边低低说道:“这儿是河东地界了,昨天一天,你看出什么不一样没有?”
“不一样?能有什么不一样?没看出来。”
云秀直直回道,林仙草咽了口口水,看着云秀道:“那你眼睛看什么去了?你没留意到,昨天一天咱们看到乞丐比前几天多?”
“噢,”
云秀恍然笑道:“这不稀奇,这一带是出了名穷地方,你没听说过……”
林仙草气得伸手敲了云秀一个爆栗子:“你真根棒槌!吃饭都长肉了,怎么就不长心眼?”
云秀捂着头,看着林仙草叫道:“姨娘心思九曲十八弯,有几个象你这样?”
“好了好了,说正事。”
林仙草忙用手指抵唇上,示意云秀小声,云秀白了林仙草一眼,用力掸了下裙子道:“姨娘说吧,我听着呢。”
“说你笨吧……算了算了,咱说正事,这当地方官,讲究治下百姓吃饱穿暖、路不拾遗,这河东界乞丐众多,那就是说,他黄大人这个巡抚没当好,这你明白了没有?”
林仙草耐心解释道,云秀怔怔看着林仙草解释道:“我跟姨娘说了,这地方自古就是个穷地方,这个地方人除了种地,就是要饭,只要闲了,个个拎棍要饭,不光黄大人任上,老多年前就这样,这会儿收麦了,人都回来了,要是赶着年节,人都跑得老远要饭,你根本……”
“你闭嘴!”
林仙草气松子也吃不下了:“你是帮黄大人呢,还是帮……我这是帮你,你还倒打我一耙!”
云秀忙住了口,眨了几下眼睛,看着林仙草陪笑道:“姨娘有什么话直说,别绕弯子,我都给你绕糊涂了。”
“我不绕你也是个糊涂蛋!行了行了,说正事,咱要想让姓黄当不成官,就得从根子上下手,得让王爷知道,这个人,压根就是个祸害,用了他就是祸国殃民,他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无是处扫把精,总之,得把他搞臭,这回你听明白了吧?”
“明白了,您接着说。”
云秀这回真是听明白了,见林仙草光顾着说话,忙从林仙草手里接过松子碟子,剥好松子递到林仙草手里,林仙草满意将松子仁扔进嘴里,看着云秀道:“这乞丐多,就不能浪费了,得拿来做点文章,你别跟我说什么自古以来!”
“我没说。”
云秀嘀咕了一句,林仙草‘嗯’了一声接着说道:“不过这些乞丐还不够多,好多到任谁一眼都能看出来,这儿就乞丐多,这样才行,咱们得想想法子,把那些乞丐都引到这河两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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