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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他们走的哪边?”
络腮胡问身边的亲信道。
“东边,往合江方向去了!”
“那我们走这边,去南井!”
合江在泸州东,南井指南井监,泸州盐矿产地,位于泸州西面。
此东西分道,正好各奔生路。
才走一里地,便听见前方有人大喊。
“捉住贼人!”
一阵嘈杂之后,又是夸张的恭喜声,想必是分开跑的兄弟落了官军之手。
络腮胡暗道好险,心里也是一阵气苦,山上逢年过节都有给城里孝敬,此番清剿居然半点消息也没有,这些官府的人好没义气。
不敢再走,只能悄悄退回山脚,等夜间行动。
叶峰虽打了胜仗,但却没有春风得意。
一是由于今日行动比以往轻松太多,只觉得如有神助;二是因为这点功劳实在让他无法放在心上。
将山匪们栓成一串,驱赶下山,又将山上的财物等悉数打包,这才一把火点了那茅草屋。
活闪婆与跳涧虎痴痴地望着那掉落在地的“聚义堂”
牌匾,第一次对各自的气运产生了怀疑,怎么走到哪里哪里就散伙。
沉寂的尖沙观,清风下的烟火逐渐蔓延,渐渐形成燎原之势,自山顶罪恶的源泉开始灼烧,逐步向山下而去。
深藏山中的贼人或被浓烟驱赶,或被火势威胁,逐渐如丧家之犬在荒野狂奔,又被守株待兔的官军抓个正着。
山脚处,络腮胡几人还捂着身上的财物战战兢兢。
“出来吧,大胡子。”
“是范兄弟!”
络腮胡大喜,偏头看见不远处满脸笑意的七爷。
山火声音不小,掩住了他的脚步声,先前倒是不曾发现。
几人终于放下了防备,起身走了几步,便被等在此处的官军叠罗汉一般按在地上。
一只手颤抖着自人堆中伸出,举着一锭金子。
“七爷,太热情了~”
泸州城中,临夜的街道上敲锣打鼓,人们对于剿匪大胜的功臣自然是夹道欢迎。
尖沙观二百余号正规匪人几乎被一网打尽,山顶上的只要没被抓,基本都成了肥料。
经此一役,泸州城防守备与缉捕司洗刷了往日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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