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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朱厚熜仅仅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要了他们的性命。
刹那间,一种绝望的气息在现场肆意弥漫开来。
王永双手捧着朱厚熜交给他的账本,大步走到这些人面前,大声宣道:
“王爷定你们的罪,绝非凭空捏造,是有着真凭实据!”
“毛德雨,正德二年向何迁行贿三千白银,正德三年更是犯下奸污少女、且猥亵少女之母,数罪并罚,死刑!”
王永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刺向顾林建的心脏。
“余地润,正德十年向何迁行贿五千白银,且在正德十一年克扣剿匪粮饷高达五万两,数罪并罚,死!”
随着王永的宣判,余地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杨明胜,正德八年……数罪并罚,死刑!”
随着王永那一声声冰冷的宣判响起,被念到名字的官员,瞬间便被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拖往刑场!
下一刻!
求饶声、悔恨声交织成一片,如同一曲绝望的悲歌,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朱厚熜面沉如水,静静地端坐在那里。
他不紧不慢地端起祁门红茶,轻轻抿上一口。
王永有条不紊地宣读着罪证,一个又一个名字落下,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待最后一个官员的罪行被念出,大厅之中,仍在负隅顽抗、拒不认罪的官员,只剩下了三个。
“哼!
我不服!”
其中一个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又刺耳,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小王爷,依照大明律法,哪怕我作奸犯科,就算您贵为亲王,也无权擅自审判我,更没资格砍我的头!”
说话的官员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大声咆哮着。
此人名叫刘国昌,在一众官员里,他官职颇高,仅在安陆州知州何迁之下。
平日里,何迁主管政务,而他手握兵权,掌控着安陆州的军事大权。
长久以来,他在这片土地上威风八面、说一不二,滥杀无辜,欺男霸女,还是个大贪。
家里妻妾就有52个。
此刻,当锦衣卫上前要扒下他的官服时,刘国昌像是被激怒的猛兽,拼了命地挣扎反抗,拳打脚踢,和锦衣卫们扭打成一团。
刘国昌双眼瞪得滚圆,布满血丝,恶狠狠地怒视着朱厚熜。
朱厚熜见状,缓缓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目光落在刘国昌身上。
刹那间,他眼眸微微眯起,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股磅礴威严的气场汹涌而出!
那是西楚霸王般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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