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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人他现在都惹不起……
季常风口中的以牙还牙,靠的是他的能力,不是他自己的能力。
他不应该在还没有能力反击时,就在阮泠面前露出马脚!
想清楚后,他站起身,向屋里走,拿上茅厕的夜壶,取下发带,决定只给她松绑一脚,然后系上发带帮她。
可他没想到。
他竟然让阮泠憋的直接……
这下阮泠怕是会直接和他翻脸,收起伪善的嘴脸了……
他一头扎在木檐上,眼神空洞看着脚尖。
他有些后悔自己进去晚了。
但是心底又闪过一丝痛快,他以牙还牙了,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如同他一样……
他扯了扯嘴角,苦笑一声。
……
阮泠再次见到许初筝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端着一碗饭放桌上。
然后绕到她背后,给她的手解绑。
两人都无言,气氛一阵尴尬。
阮泠嘴唇抿又抿,脸颊发烫,感受着手腕在被慢慢解开。
她鼓着腮帮子呼了一口气,揉着酸痛的手腕。
许初筝站在她侧边,压低脑袋颤抖着手将碗筷递给她。
“吃……饭……”
阮泠身体一顿,清咳一声,接过了碗筷。
许初筝转身就急急忙忙,小跑到离很远的床榻上,背对着她坐。
一来害怕她用手攻击自己,二来经过了刚才的事,现在两人实在是尴尬……
碗里是一碗鸡蛋面,黄色的面条,上面铺了一个黑焦的鸡蛋。
这么黑的荷包蛋?谁敢吃?
阮泠扫了一眼,差点笑出声。
阮泠一向忍耐力很好,接受能力也强。
忽视大腿根一晚上都火辣辣的感觉,咬了一口焦老的鸡蛋,清咳一声,开门见山:“许初筝……你满意了吧……让本小姐也尿裤子了……”
她故意说的很糙,让许初筝听的痛快一些。
床榻上的少年,背影明显僵了一下。
阮泠想了一晚上,看着他落在地上的夜壶和发带就想明白了。
许初筝这家伙分明就是有胆量绑她,没胆量欺辱她。
骨子里还是害怕她。
许初筝看似主谋,实则可能有同伙且被胁迫。
那偷荷包的黑衣人或许就是同伙,设陷阱引她前来,许初筝不过是守株待兔。
她虽不确定,但此猜测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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