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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饶是再不忿,再不想承认,这就是现实。
“拓跋焘。”
她略带恼怒地呢喃。
“你叫朕?”
芜歌惊地回眸,那道模糊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眼前的白茫里。
她的视线原本就模糊,加之是晚上,她分明不可能看清拓跋焘的表情,但她却清晰地感觉到他在笑,脑海里也浮现出他痞笑的模样,让她分不清到底是所见还是所想。
她痴惘地看着那道模糊的身影,看着他走进凉亭,一步步走近自己。
“拓跋——”
她的声音被毫无征兆的拥抱,捂在了男子宽厚的怀里。
“阿芜,你担心朕?在等朕?”
拓跋焘的浅笑,浮在湖面荡漾的夜风里,飘在芜歌的耳畔,有种缥缈的不真切。
芜歌张了张嘴,最后,终是点头,道:“嗯,拓跋,我很担心你。”
她说着,伸手攀住他的背。
“阿芜?”
拓跋焘的笑,惊喜若狂。
他越发紧地搂住她:“阿芜,你愿意接受朕了?”
芜歌的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的脸贴在他的心口,耳畔是怦怦的蓬勃心跳,她咬唇,下了莫大的决心,又点头:“嗯,你平安回来,我便接受你。”
“哈哈。”
拓跋焘爽笑出声,一把抱起芜歌,一口气旋了好多圈,“阿芜,朕好快活。”
芜歌原本低沉阴郁的心房,似被这声爽笑驱散了阴霾,总算能透过气来。
她捶了捶拓跋焘的背,声音染了一丝笑意:“快放我下来,傻不傻啊?”
拓跋焘总算放她落地,只还是紧搂着她,仍在闷笑。
额抵着她的额,他笑唤:“阿芜。”
“嗯。”
芜歌抬头,唇便毫无征兆地触碰到了他的,虽只是蜻蜓点水的触碰,却蓦地红了她的脸。
她急地垂了眸。
“阿芜。”
拓跋焘再唤,声音染了一丝莫名蛊惑的意味。
他越发凑近:“朕想亲亲你。”
芜歌被他惹得面红耳赤,伸手便要推开他。
哪知这个无赖竟越发紧地桎梏住她,灼热的呼吸尽数洒了她的脸上,还在不羞不臊地追问:“可以吗?”
芜歌羞恼地说:“不可以。”
拓跋焘却没脸没皮地闷笑出声:“只能可以。”
说罢,他便吻落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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