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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歌也听到有人来了,步子也放缓了一些。
她如今已大致能分清谁的脚步了。
是狼子夜。
近来,轮到芜歌怕见到那个贼子了。
他既带回了弟弟,就似乎是到了她兑现承诺的时候。
虽然那个贼子并不曾提起,但芜歌明了,该来的终归会来。
她真不懂,天一大师号称绝代高僧,世人都疯传他能勘破天机。
可他批出的凰命命批,分明就是一派胡言,自己哪里是凰命?
凰不是高高在上,坚不可摧的吗?现如今,她跌落在命运的谷底,拼死挣扎似乎都掀不起一粒尘埃。
芜歌听到狼子夜的脚步顿在离自己不足几步的距离。
她便警惕地停下步子。
“又去见徐庆之?”
“我还不曾见到他。”
芜歌明了自己和弟弟如今充其量都只是俘虏,她其实很怕这个贼子限制她的自由,阻挠她与弟弟相见,“除了他入谷那日见过,还不曾再见。”
“你下回想见他,就吩咐哑婆传他。
这条路很不好走。
练功场也不止他一人,女眷不便过去。”
女眷?芜歌很不满这个定义,开口想反驳,可张了张嘴,却是无言。
她在这狼人谷算什么?俘虏?还是禁脔?无论哪一种,都是可耻的。
她的脸色唰地苍白。
她听见狼子夜在踱近,便下意识地避退,可才堪堪退一退步子,手被那个贼子夺了过去。
“都摔破了,疼不疼?”
芜歌觉得她自从失明,便连听觉都有些失真了。
明明是这个贼子的声音,她却总错觉是另外那个人。
“夏日炎热,伤口容易恶化。
别沾水,好生养着。”
其实,别说芜歌错觉,但凡是认识狼子夜的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惊掉下巴。
更让芜歌惊讶的是,怀里忽然一沉,却是那个贼子不知塞了什么东西在她手里。
毛茸茸的,进了陌生的怀抱,还呜呜咽了两声。
“狼子夜?!”
芜歌不满地要甩开手中怀里的活物,却被狼子夜霸道地夺过另一只手,愈发牢地抱住那团毛茸活物。
“它还小,对它温柔点。”
狼子夜的声音,是鲜见的温柔,“狼崽幼时是很胆小的。
这只尤其胆小。
狼王妃这回生了三个幼崽,它是幺儿。”
芜歌怔住,怀里的竟是一头狼?只是,她震惊的并不是那活物是狼,而是“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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