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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海楼盯着他,冷声问:“就准你一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沈垣颇为理直气壮:“我只是看看,又没怎么样!
我才拉黑你两天你就找别人了?那你找别人去好了,反正你也不稀罕我,拉倒。”
他想到林小姐和叔叔那么般配就惭愧、嫉妒又难受,乔海楼还给他戴绿帽子。
沈垣是真生气,气得现在脑袋里一片混乱,气得手指发抖,气得眼睛红了,眼眶发酸。
他想要离开,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在原地转了一圈,跟个二傻子似的,终于被乔海楼拉住。
乔海楼本来也气得要死,看他恼火,又心疼,消气不少:“没别人。”
这话不但没有安抚到沈垣,反倒起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沈垣不相信他:“你一会儿真,一会儿假,你现在这句才是骗人的吧!”
沈垣嘴里噼里啪啦蹦出一长串,字字诛心,他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徘徊:“你那么没-节-操,谁信你啊?你不是有钱得很吗?你想花钱找别人肯定找得到,何必逗着我玩呢!
你以为我会觉得很有意思吗?每次都这样,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了。
你要是真找了别人就直接跟我说,我不会缠着你的。”
说完沈垣憋着一股气,双手紧紧攥成拳,怒气冲冲要走。
乔海楼赶忙从后面把他抱住:“我才说了几个字,你自己想出一大堆来冤枉我。
不是你说我们只是肉-体关系,不会对我负责吗?我倒是有心觉得你是我小男朋友,是你不肯认我的名分。
那你现在生气什么?我没找别人。”
“光你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小东西就够我头疼了。
你要我接受你的厚此薄彼,又不准我搭理别人。
你还真是个小渣男啊。”
沈垣发热到失去理智的脑袋总算凉了下来,依然赌气地说:“我就这么渣,你爱要不要。
你最好赶紧腻了我。”
乔海楼被气到发笑:“没腻,还新鲜着呢。”
乔海楼强抱着他一会儿,沈垣挣扎不开,索性不挣扎了,泪珠涌了出来,他吸吸鼻子,可怎么都止不住泪意。
两个人暂且休战,沈垣被他抱了一会儿,转过身,主动搂住乔海楼的腰,把脸埋进乔海楼的胸口。
乔海楼感觉到他呼吸的起伏,抚摸着他的脊背,开玩笑说:“我衣服那么贵,你把鼻涕眼泪擦我衣服上,要赔的啊。”
沈垣揪着他的衣服,故意揪皱,抽噎着闷声说:“不赔,就不赔。”
沈垣悄无声息地哭了一场。
乔海楼被他抽抽得揪心,叹气说:“我上次就发现了,你为什么哭起来光掉眼泪没哭声的,你专爱这么哭吗?哭出声又没关系,你难道介意我会笑话你啊?那我不笑话你行吧?你这样我看着都挺难受的。”
其实沈垣幼年是个爱哭包,爸爸妈妈吵架他哭,爸爸妈妈离婚他哭,妈妈走的时候他追着车子哭,后来想妈妈了还哭……可是爸爸不准他哭,一哭就要打他,骂他吵死鬼,打的次数多了,慢慢地,他就习惯了哭泣时不发出声音。
这些年他没哭过几次,只有外公和妈妈去世之后哭过两回,他自己都不知道,早上醒来才发现枕头被泪水打湿一大片,仅有的两次在人前哭全都是在乔海楼面前。
沈垣哽咽着,小声地说:“我只是看看,这辈子都会只是看看而已的……”
“她挺好的。”
乔海楼没说话,只是稍微抱得更紧了一点点。
西北角的门开着一条缝。
王子钦瞠目结舌地看着乔海楼抱着沈垣,他忽然觉得胸口堵塞得无比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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