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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瑟仰头,将南宫极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从下往上看,他下颌上那块烧伤的地方,显得更为阴森恐怖。
这种程度上的烧伤,必定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烙下了根,左琴瑟不禁想,那一定很疼吧!
听说南宫极小时候长得十分漂亮,却不幸在一次大火之中烧毁了面容,并且从小就被送出皇宫独自生活,直到前段时间陈皇后病重才被召回宫中。
左琴瑟神思飘摇,正想着南宫极的往事,却不意接触到他冰冷的目光,她一怔,问道:“王爷,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南宫极有些意外,“本王为何要讨厌你?”
“你不讨厌我为何要我下跪?”
左琴瑟不傻,她是大将军之女,惯常下见到王爷只需打千问安就好,可这七王爷却非让她行跪拜之礼,一看就是挟私报复。
至于原因,自然是原来的左琴瑟太过洒脱不羁,那是见一个爱一个,以至于让这位可怜的七王爷头顶都长出了一片绿光森林……
南宫极状似思考了一瞬,点点头,“如此说,好像确有一点道理。”
他的声音轻缓而沉吟,十分悦耳,就像含江底部最深处的暗流,既清又深。
“我知道你为何讨厌我。”
左琴瑟撇撇嘴,“不就是以前的左琴瑟给您带了几顶绿帽子么?我让你戴回来就是了。”
“而且我绝对不会公报私仇!”
丝毫没注意到南宫极黑沉的脸色,左琴瑟十分大度地打包票,“王爷您放心,您尽管放心大胆地往前冲,我是不会介意的,但是以您这副……”
她还在斟酌怎么友好地形容南宫极那副尊容时,青成已经忍不住再一次拔剑跳了出来。
“休要胡言!”
“君子动口不动手!”
几乎同时,左琴瑟也尖声叫了起来。
她瞟了瞟紧贴着脖子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吞了吞口水,“倾城啊,你手抖不抖啊?你要手抖的话先把剑收了再抖成不?”
青成恼怒地瞪着她,手中宝剑纹丝不动。
左琴瑟悄悄挪了挪屁股,不耐地看向南宫极,“南宫极,你到底想怎样啊?”
给他戴绿帽子的又不是她?
南宫极突然俯身,与她平齐,“左琴瑟,你让本王名誉扫地,你说当如何?”
左琴瑟看了看那横在两人之间的寒光宝剑,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盯住南宫极那张脸,酝酿了一下情绪,突然眨巴眨巴眼睛,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王爷,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故意拖长了语调,直嗲得左琴瑟自己都立起一层鸡皮疙瘩,眼前宝剑也跟着抖了三抖,南宫极却连眼皮都未掀一下。
“本王是个很记仇的人。”
他起身,淡青色的衣袂扫过左琴瑟脸颊,忽然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左小姐,春光日暖,适合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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