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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过得被这两个问题困扰了整整一天,他躺在火车的床上摆弄着备用轮胎,期望着它能在一场撞击中派上用场。
那两只狗从桌子那里跟过来,接着像搜查宿舍的宿管那样检查起亨过得手里的备用轮胎,它们把爪子伸进轮胎的夹层里,它们的指甲因挤压而变形,它们任由尾巴被火车车窗吸引,那两条敏感的尾巴像生长在玻璃上的扫把那样不断转动,窗上的尘埃与昆虫尸体被它们的尾巴洗劫一空,它们几乎找不到清洗尾巴的好去处。
这两条狗憎恶水枪的可怕喷射,亨过得把水枪拿出来之后,它们吠叫着朝他冲过去,立刻就向他发动猛烈的袭击,它们把牙齿嵌进他的大腿里,但亨过得对此毫无感觉,他把备用轮胎套在了自己腿上,那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袭击,他仿佛躺在暴风雨中坚固密闭的房子里,任何雨滴和狂风都无法抚摸到他的脸颊,那个轮胎是他亲密的朋友,他千方百计地为它找寻演讲的场合,好把他的这位朋友顺利地推销出去。
但听众们轻松识破了亨过得幼稚的推销策略,他像个被固定住的钢筋那样牢牢地站在门口,一有听众准备进门,亨过得就殷勤地给他们发放免费糖果,他把自己吃剩下的糖纸收集起来,又用这些糖纸包住吃剩的口香糖,满心期待这种推销策略能欺骗听众的全部感官。
为了收集这些吃剩下的口香糖,亨过得在跑道上忙活了几乎半个月。
一开始,他直接用手对付那些口香糖,尝试着把它们扣下来,他美丽的想法被它们顽固的态度给击碎了,他对付不了它们,他无法把它们从跑道上移开,他难以给它们带来别离,亨过得只好去找扫地机器人求助。
她在那辆破旧的火车上呆呆地坐着,没有一条狗肯凑到她的旁边,伸出舌头舔她卷起的裤腿。
乘客们打不开火车的窗户,那张桌子上有吃剩下的方便面,方便面的包装袋空荡荡的,他们把手试探性地伸出去,他们很快就从包装袋里摸到了一把一次性的叉子,但这张桌子上不允许吃方便面。
口舌半躺在跑道上,运动员们争先恐后地从他身上踏过去,他们激起的尘土像被抛到天上的面粉,口舌忍不住要从跑道上站起来,把每一块口香糖都拿开,但他就是做不到,他是个寄生在跑道上的失败者,任何激烈的奔跑都无法激发出他的上进心,他日复一日地趴在跑道上,他觉得自己被粘在了这儿,就如同躺在一块粘鼠板上,对他来说,唯一欠缺的是负责把粘鼠板上的老鼠处理掉的房屋主人,他看到了那座房子的门,也看到了那座房子的桌子,在桌腿下藏着一条蜥蜴,它被它的族人派了出来,但它们忘了喊它回去,它们不再给它下发任务,也不再记得它的编号与名字,它迷失在一张桌子下面,靠吸取桌面上偶尔掉落的食物残渣为生。
它跟房子里的一条蜈蚣成了朋友,它们每个周末都去下水道里闲逛,等到周一早上再从下水道口探出头,观察房屋主人的脸色。
蜈蚣比它们来得都要早,蜥蜴来的时候,它在沙发的缝隙里寻找鼠标插口。
在房屋主人来的时候,它在荒野的草丛里捕食老虎。
但无论它做了什么,也不管它来得有多早,这一切都不属于它,清脆的锤声如同念出班级成绩排名的老师般让蜈蚣明白了这一事实,它蜿蜒地爬向一个平凡的角落,等待着下一个善良且完美的目标在这片空间里现身。
亨过得把那盒排列整齐的口香糖抽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位站在手术台前的医生,他的手从不发抖,他的额头上也从不流汗,当他坐到餐馆的椅子上时,他几乎不敢点餐。
亨过得的两只脱了毛的手掌被菜单深深地吸引住,他没办法把手从菜单的图案上移开,那只久经锻炼的蜥蜴忠诚地驮起他,一面带着他在赛道上狂奔,一面抵御着看台上鸡蛋和饮料瓶的狂轰滥炸。
亨过得大声地向观众们呼吁,他对他们说在观众当中藏着扫地机器人,但谁也没听到他的喊叫声。
亨过得的眼前开始发黑,在餐馆时他什么都没吃到,现在饥饿强硬地剥夺了他的视觉与听觉,他歪歪扭扭地摔倒在蜥蜴的身上,一个可乐瓶子像飞来的羽毛球一样敲中了他鹅卵石般的脑袋,这次意料之外的撞击让他丧失掉了一部分记忆,亨过得忘掉了扫地机器人藏在观众席上的哪个位置,这一充满遗憾的信息在他的颅内猖狂地扩张,他把精力尽数灌注在自己的精神上,试着把这件事回想起来,但饥饿感断绝了他的前行之路,他躺在蜥蜴的背上闭上了眼睛,睡眠缠上了他,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他几乎睡不着,观众们整齐划一的口号把他从蜥蜴的背上狠狠地拽了起来,他瞪大双眼,眼睛里的血丝透过眼眶蔓延到了高挺的鼻梁上。
对面的拳击手一拳砸中了他的鼻子,亨过得大叫一声,如同被点燃的烟花一般跳了起来。
他一从蜥蜴的背上离开,那条受蜈蚣照顾的蜥蜴就匆匆离他而去,他和那个凶恶的拳击手被留在了一起,他被自己的观众与坐骑困在了八角笼里,但蜥蜴对他说,它从不是他的坐骑。
亨过得挣扎着从蜥蜴背上爬起来,一只马蹄立刻把他按了下去,他们准备好了要用到的工具,一张轻薄的窗纱盖到了他身上,那对他来说是一件严肃的披风,只在正规场合披挂,他眼中的正规场合像霓虹灯那样闪烁着让他着魔的色彩,天花板上的蜈蚣垂下了半个身子,它如同在跳远般忽上忽下地侵扰着亨过得的脑袋,它把牙齿塞进他的头发里,果断地咬断他的发根,蜈蚣从他的头发里尝到了护发素的味道,这引起它一阵难熬的干呕,它抱着肚子在跑道上打滚,它干瘪的背部借着滚动把地面上的垃圾和口香糖都吸附一空,路过的运动员朝它身上吐痰,观众们把整理好的黑色塑料垃圾袋堆放在它旁边,到了明天,来打扫跑道的清洁工会把这些垃圾带走,那时候他们的手会被这条蜈蚣咬住不放,它撕扯他们的指甲,撕开他们坚硬的皮肤,它在他们的皮肉下窥见了宝藏的实体面貌。
用狗尾巴编成的垃圾袋为蜈蚣助威,它把它们归类到同一族群里,它们仿佛站在起跑线前的短跑运动员那样怀抱着相同的目标,它们的精神发生融合沟通的时候,亨过得连忙拧开了水龙头,他任凭水流拂过自己的脖颈,发黄的毒水染红了他的头发,他的眼睛被果冻般的水流粘住,他像在停电的屋子里到处摸索那样伸出自己的双手,他摸到了洗发水,但很快就把它推了下去,亨过得清楚地听到了洗发水瓶子摔落在洗手池里的闷响,等他再次把手伸过去的时候,他摸到了他自己的脑壳,那上面的头发已经被水流腐蚀得干干净净,他发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崭新的秃子,亨过得仿佛逃学的学生那样小心地翻进了洗手池,他躺在那里面搜寻洗发水,把手伸向水流深处,但他什么都摸不到,除了他自己脱落下来的散乱头发。
这种疼痛感长久地伴随着他们,他们向着终点冲刺时,他们脑袋里的缠节适时地跳出来拽住他们的神经,运动前的热身帮助他们极大地缓解了这一病症,但再充足的准备都不能让他们彻底安心。
他们的惶恐穿透场馆的安全玻璃刺进观众的脑壳里,他们的疼痛在助威声中互相交流变异,直到他们诚恳地向这些病痛效忠之前,他们都无法摆脱它们。
商些在走进医务室之前就猜到了今天的灰暗结果,他为这一天所做的准备不比任何人少,桌子下龙虾形状的抽屉被拉出来时,商些被自己的鲁莽行径深深打动了。
那些藏在抽屉里的大小蟑螂惊喜地望着他,它们的触角偶尔伸出抽屉,偶尔伸进屏幕的裂口,这个难以填平的显眼裂口如同脑袋里坏掉的蛀牙一般时时刻刻折磨着他,商些被屏幕渗透出的刺眼光线提醒,他难受得睁不开眼睛,眼罩和胶水一起搅合在了他的眼上,他同时举起两个瓶子,像举重冠军那样琢磨饮料的握持方式,整夜整夜地思索该如何完成下一个炫目的杂技。
商些换了另一只脚装上,他对这条腿还不太适应,他像是个新学期刚开学时坐进教室里的学生,忐忑和激动缠绕着他肥硕的心,他害怕自己承受不了这种汹涌的疼痛。
商些的眼睛好似被缝上了丝线般结实,每当他试着张开眼睛的时候,那个扫地机器人就开始碰撞他的脚踝,他从球桌上站起来离开后,长马占住了这张球桌,等到商些回来时,他们两个一同揪住了对方的触角,顾不得地面上到底生长有几双球拍,他们就坚决地缠斗在一起,向人们竞相展示自己的勇毅。
他花费身上每个角落的全部力气要从洗手池里探出头来,那个葫芦般的身子从水里缓缓钻出来时,人们把他多变的天线当成外星人的不定形状,长马的个人形态在这场动乱中被赋予了不稳定的使命,憎恨的火柴被丢进了他内心的汽油桶里,他做那份兼职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站在餐厅柜台后的他还很年轻,他稚嫩的声音让他自己心醉神迷。
当起吊机携带着隆隆的巨响赶来时,长马半蹲在地面上正搜寻顾客们遗落的打火机,他们把打火机忘在了洗衣粉的货架上,为了控制住他们躁动的性情,长马亲自为他们寻觅丢失的珍贵物品,顾客们的精心讹诈让长马吃了一惊,他手里椭圆形的打火机突然引起的剧烈爆炸把他从柜台后面炸到了外面的广场上,这是起吊机对他的最后通牒,能让他自由支配的安闲时间早就像沙漠里的水一般所剩无几。
长马着急地按压电梯肮脏的按钮,他顾不得按钮上的油渍和血污,也没时间去等待跟在他后面进来的乘客,长马刚一进去就大声叫着不断挤压关门键,哪怕他知道这一无谓的举动对无聊的现状没有丝毫帮助。
他从电梯里跳出去,把想要跟着他进来的人推倒,他又立马折返回去,对准电梯门的缝隙模仿生还者的姿态,他撞在了起吊机的坚硬外壳上,难以抵抗的晕眩和撕裂感厚厚地包围住了他的脑袋,接下来是眼睛,接下来是脖子,直到他的全身失去知觉,他把理智的钥匙忘在门里,疼痛的螺丝钻进了他的缺口,这让他清楚地体会到自己的严重不足。
他悲伤地坐在起吊机的驾驶室里,那个喝醉了的前任驾驶员大方地躺倒在坐垫上,他试着推了她两下,试着把她喊起来,试着让她精神世界的钢笔落回到应有的笔帽当中,她给他的回应仅仅是酒后的醉呓。
她把自己当作加了冰块的可乐,那为她准备的吸管长久地陷入沉默的泥潭中,但没有一双不知满足的干裂嘴巴前去拯救它。
壳联拯救过它。
他是搜救队的一员,幽暗的微光吸引并驱策他,他的每次搜救行动都能像快餐店的大扫除一样成功,当壳联收到纷纷掉落的感谢信后,他的确感到无比疲惫,他用胶水把那些收到的信粘在一起,准备找个空闲的时间把它们拿出来逐个查看。
念你如痴如笑,终抵不过一夜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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