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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中三足鼎立,宁王如果是一个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三分天下有其一?
一个连私生活都不能自律的男人,又如何能够“律”
得了别人?
她在思考,梅子还在啾啾,“我猜,爷是怕你被他给撞见了,万一宁王想要了你去,他还不好拒绝呢。”
夏初七翻了个大白眼儿,调侃的嗤她。
“你真以为我是白莲花啊?人人见到人人夸?快干活去吧。”
梅子吐了吐舌头,去办她的差事去了。
夏初七找傻子玩了一会儿,又出去打探了下,这才知道不仅仅是宁王来了,就连东方青玄那货也回来了。
想了之前被他掳走遭的那些罪,夏初七心里头就像揣了一只兔子。
吃了那么大的亏,她能便宜了他吗?
睚眦必报啊,夏初七,必须讨回来。
心里有了计较,她虽被禁了足,还是准备去“赴宴”
。
只不过,梅子的话也提醒了她。
她自恋的想:万一那个宁王果真看上了她该怎么办?于是乎,为了安全起见,她特地在屋子里捯饬了约摸两刻钟,把眉头画粗了,把肤色调黑了,打扮成了一个黑不溜啾又矮又瘦的小厮模样,看上去没有存在感了,才准备离开西配院。
西配院是专供晋王亲随人员居住的,面积不小。
当她从东厢房往院门口走的时候,路过一间偏房的檐口,忽地听见了月毓的声音。
“你这个傻姑娘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性子太实诚,巴巴等了殿下两年,这份心思,别人如何想我不知道,可我,哎,真是替你难过了。”
“月毓姐姐……”
另一个声音柔媚娇软,可不正就是崇宁县挡驾的莺歌?
“莺歌对殿下没敢存半分歪心思,就是想跟在殿下左右,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以报答殿下对莺歌的恩情……呜……不管怎样……我是铁了心,要死心塌地跟在殿下身边儿的……可殿下却要我去伺候那个……那个楚七……我……呜呜……”
听着她委屈的嘤嘤声,夏初七总算知道了,那些东西为什么不是她送来,而是梅子。
敢情她自作多情的“救”
了人家,人家压根儿就不领情,还烦着她呢?
接着,她又听到月毓柔声安慰,“哭什么啊?傻丫头。
伺候楚七不好吗?楚七虽说爱开玩笑,可她性子好,脾气也好,可不像咱们的主子爷,那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你要真把一颗心掏出来给他,那才未必是好事儿呢。”
“月毓姐姐……莺歌我……我,我真心仰慕殿下,望姐姐成全……”
“成全?”
月毓的声音托得有些长,有些迟疑,大概她在想,成全莺歌,谁又去成全她呢?“莺歌儿你别哭,你的心思姐姐都明白,可是,哎,你别看我掌握着爷后院里这些事,可我也是做不得主的人。
你得换个方向想,你被爷带了回来,不必在春风楼里接客,这是多好的事啊?机会么?慢慢来。
你长得这样好看,爷也不瞎,看中你,也不是不可能。”
夏初七不习惯听人墙角……是假的。
可听来听去,无非是两个女人都在对某一个男人诉说着衷肠,想要以身伺候却得不到的苦恼而已。
摇了摇头,对于封建社会妇人们的思想,她没有共鸣,也没什么兴趣再听下去了。
不过,想到那莺歌,她突地又有了主意。
晚上驿站有夜宴,别人会不会来她不知道,但元小公爷是肯定会来的。
偷偷摸摸找到梅子传了话,因了他们在神机营里的那份“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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