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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禹一身傲骨,让他低头叫人姊姊,决然不能。
最后韩千千单方面宣布胜利,弟来弟去叫得邓禹好生无奈。
且不说韩、邓二人王八对绿豆,大眼瞪小眼。
一旁的罗阳听了韩千千要入股的话,心中十分诧异,不知道小妮子的脑袋瓜为什么这么跳跃。
开口问道:“怎想起入股之事,一万钱不是小数目,你若有些私钱,留着买水粉步摇,果饼花红之类,岂不美哉。
租驴买卖日后境况如何,且在两可。
万一折了本钱只能宰驴吃肉,怕你吃上一年也吃不够本!”
“折了本也不怕,哈哈!
就让仲华做了屠夫,小哥哥便做起庖人,在逐贫居旁立个驴肉铺,我便是店主人,与季山兄长做个长久邻居!”
韩千千言罢,侯昌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邓禹则是目瞪口呆,自己莫名其妙怎成屠夫了!
罗阳见她说的浑不在意,又劝了几句,韩千千却执意入伙,便不再劝诫,点头答应下来。
谁知第二日,左等右等等不来韩千千。
罗阳摇头失笑,只当她昨天一时兴起,实则没那一万钱。
姑娘家脸皮薄,今日躲在家中不敢见人。
罗阳有些失落,倒不是为了一万钱,只因见不到丽人心中有些怅然罢了。
他此刻也没心思在校舍呆着,起身去寻邓禹。
到了邓禹住处,瞧见那位南阳老乡张君游也在。
罗阳疑惑,这张堪乃是好好学生,太学里也有圣童之称,他不去博士宫寺研习经义,怎的和邓禹说起话来。
“今日伯况先生便要启程,去往代郡任职中尉,我等太学诸生侯于灞桥相送一程。
仲华,可要与我一同前去?”
罗阳听到张堪言说伯况先生名字,想起这位不就是朱佑抱的大腿吗!
原来今天是他赴任之日。
而灞桥罗阳知道,倒不是因为刘秀的记忆。
前世学过的诗句中,那些文人骚客早已将其奉为送别代名词。
灞水东出蓝田,向西北流入渭河,这灞桥便成了东出长安的必经之路。
送别时,大家伙汇聚枳道亭驿等候,喝了饯行酒,诉些前程似锦的漂亮话,再洒几点惜别之泪,便一窝蜂的将人送过灞桥。
时间久了,灞桥送别便成惯例!
邓禹虽然博通诸经,但和伯况先生并没什么交集。
刘秀则只从徐子威授《尚书》,是以苏伯况对于罗阳来说,只闻其名,不识其人。
他和邓禹与这苏伯况没啥干系,去灞桥也只是凑个热闹罢了。
而那朱佑想必一定是要去的,也不知道抱上大腿了没。
邓禹见张堪邀请自己前往送别,开口道:“我非苏祭酒门生,若是去了倒有攀附之嫌。
君游你早些去,不要误了时辰。”
灞桥东出长安十四多里,离太学的路程更远。
张堪不再耽搁,收拾了东西,与罗阳见礼后扬长而去。
邓禹没瞧见韩千千,心中疑惑,但不问。
二人便也出了校舍,一同去往张家聚。
谁知到了驴棚处,韩千千不知从哪里跳出来,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扔给罗阳,然后傲娇的看向邓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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