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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碣看着关上的房门,他试着拽了拽自己腰间的细链,果然,没用,来日方长,今日之辱,他会一笔笔的要回来。
沈渠端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方梨都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来。
南枝进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小太子正襟危坐,双脚都够不到地面,但满脸严肃。
“太子找我何事啊?”
南枝走近,坐在了主座上。
沈渠站了起来,郑重地朝南枝行了个礼,“儿臣,参见南枝娘娘。”
南枝整理裙摆的手一顿,他这是怎么了,“太子,你我之间不必吧。”
沈渠板着小脸,“娘娘是我名义上的养母,受的起我这一礼,再说我父亲死前你也出了不少力,我也感念你的恩情。”
恩情,给沈砚的死添了一把火的恩情吗?
“不用客气了,你这样,我不太习惯。”
沈渠听了,叹了口气,低着头,沮丧地说,“我也不习惯,可是曾祖说,我是太子,不能再和往日一样吊儿郎当了,要担起太子的责任。”
原来是温国公啊,看着沈渠低着头的模样,南枝也有些不忍,他才六岁,正该是贪玩的年纪,南枝想起了沈砚,沈砚儿时是不是也被这样要求呢。
“这样,你在外还是叫我南枝娘娘,要守礼,要端庄,但你来了我这珠镜殿就不用。”
说着南枝干脆脱了鞋,盘腿坐在椅子上,“就像这样,把这儿当自己家,我们俩都松泛些。”
沈渠不确定地问,“可以吗?”
南枝赤脚咚咚咚地走到沈渠面前,“可以的,这珠镜殿,我说了算。”
沈渠这才开心起来,“好!”
南枝看着沈渠,沈砚,你放心,我会帮你护着沈渠的,就像你护着我那样。
碧云天
“陛下,温国公去找了太子殿下,他走后,太子殿下就苦着脸去了珠镜殿。”
花不言汇报,少阳院的一举一动,他一直盯着呢。
沈确放下手中的笔,这奏折可太多了,批也批不完,“温国公肯定又是老一套,世家子弟要知进退,要守礼什么的,还是对付兄长那一套。
不言,你跟不语说一声,让他在宫外警告警告那些个大臣,别什么事都往上奏,我对他们每日吃了什么不感兴趣。”
“是,那太子那边?”
沈确一边翻阅奏折,一边答道,“没事,过几日我亲自去找阿渠,他不是兄长,他对温国公可不用言听计从的。
那个谁家新娶了几个妾也别奏了。”
“是,陛下,那位被关进了珠镜殿后院,这地方是不是太危险了?”
花不言接过沈确手中的奏折。
“不论谁问起,沈碣就被关在密牢里,生死不明,至于珠镜殿后院嘛,太妃的下人而已。”
南枝胆子很大,谁敢信,谋逆的亲王居然还在宫里,还是先帝太妃的宫里,想必沈碣也不好受吧,他那么目空一切,现在却要仰人鼻息地活着。
沈确将桌上的奏折都收了起来,准备去大和门那里看一下天狼军最近练得怎么样,就在这时,外面来报,长乐长公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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