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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神还是人（第2页）

“我又不是枫丹人，也不信仰水神，您这么看着我也没用。”

聆胤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下方留下大片阴影。

“所以你知道？”

林尼也把目光落在了聆胤的身上，不肯放过他的一点微表情。

“「好孤独…好漫长……到底还要多久……」”

“「对不起……我办不到……」”

“「…今天也没有出错吧……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这是夜晚的露景泉，如果对水元素力敏感的人在夜晚的露景泉边，就可以听到芙宁娜的哭泣声，是如此的无助、害怕、孤独、恐惧、自责、绝望……”

聆胤抱着摩拉糕站起来，一步步从人群的中间走过，口中却把他们的身份吐了出来。

“非人、枫丹人、有枫丹血统的兽人、混血枫丹人、枫丹人、外来客、有神明庇护之人、枫丹人、赤月人。”

“人类和魔神最本质的区别就在于躯壳、灵魂和流淌的血液，气味、听觉、第六感，都是判断一个人是什么种族的重要办法。”

“…而芙宁娜，身体是人类，但她的精神早已经到达神明的高度。”

聆胤站在阿蕾奇诺身后，她的手搭在了聆胤的肩上，不过，即便阿蕾奇诺不拦着，他也没打算走。

轻轻叹了口气，聆胤说道：“你们要找的，真正的水神——就在「谕示裁定枢机」里面，而且我没打算走，放手吧。”

阿蕾奇诺把手收回去，就见聆胤走到了收银台，从摩拉糕每天坐着的地方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副单边眼镜，他把这件物品拿出来，却没有交给任何人，而是和他们谈条件。

“我知道你们想要解决胎海水的问题，这是我的诚意，如果不愿意让我跟，我也不会交出来。”

那维莱特看了一眼，询问作用。

“……不过是让你们能够更快找到胎海水起源地而已，同样的，我想去只不过是因为我有必须要找到的东西而已，即便没有你们，我也可以自己去。”

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或许他早已经早早行动了，根本不会让人找上门来。

“你要去找什么？”

派蒙其实还是担心他的身体，正常十岁出头的孩子怎么可能这么矮又这么轻？

“你多虑了，即便我只是一个「失败品」，也不是一般东西可以伤到的，最重要的是——我不是枫丹人，我去，总好过你们去吧~”

正如聆胤所说的，他不会被胎海水溶解，对比起这一半都是枫丹人的存在，无疑是更加合适的人选。

可就在准备移步前往欧庇克莱歌剧院时，聆胤抓着门把手，微微侧身，询问那维莱特一个问题，“如果此行必须有人付出应有的「代价」，那维莱特大人，您能做到平静的接受吗？”

他不需要那维莱特的答案，问完就推开门率先走了出去，盲杖化作一把伞，小小的孩子走入雨雾中，离开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