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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什么样的暖手炉没有?”
“一个妾室,偏要教唆郎君抢主母的东西,闹得家宅不宁,也不知道先昭国的皇后,是怎么教你的!”
“小叔都是看不过眼了,才要去拿回来,我劝都劝不住。
罢了,眼下说这些也是没用,朝夕,拿我的帖子,请义父过府来给世子瞧瞧!”
朝夕:“是,奴婢这就去。”
容枝枝口中的义父,自然就是唤容老太君义母的神医了。
这下,信阳侯哪里还敢骂她?
便是扭头就看向玉曼华,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真是个搅事精!”
齐子贤也是没忘记那会儿,自己是为何与兄长打起来的,应和道:“可不是搅事精吗?”
“兄长本都犹豫了,想着他是不是做错了,要将暖手炉还我的,便与玉姨娘哭着挑拨了几句,气得兄长又与我吵起来,这才动了手。”
信阳侯听到这里,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动手又顾及对方腹中的孩子。
便是生气地道:“子赋将你带回来,真是家门不幸。
上辱祖宗,下害族人!”
玉曼华给容枝枝招骂不成,还给自己招了一顿,面色便是青白交错。
她一生里听过的所有难听的话,加起来都没这几日在齐家听得多。
容枝枝也冷着脸道:“说来,圣旨下来至今,我还没有喝过玉姨娘的妾室茶。”
“想来正是因此,玉姨娘才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唯恐家宅和睦。
既是这般,明日一早,你便来我院中奉茶吧。”
玉曼华咬唇,一脸委屈。
而这会儿齐子赋还晕着,也没人帮她说话。
信阳侯还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便只能啜泣着道:“是,世子夫人息怒,我明儿一早便去!”
到了这会儿,她心里已然是颇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要那个暖手炉了。
她本想着容枝枝来大闹,气得齐子赋与她生分,如此自己便更得齐子赋的心意和信任。
她哪里会知道,来闹事的人会是齐子贤?
众人等了好一会儿。
信阳侯心急如焚,齐子贤也颇为紧张,不为别的,只是若是真的将齐子赋打出了一个好歹,对自己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玉曼华更是一直抹眼泪。
只有容枝枝面上焦急,长长的睫毛确是微微垂着,藏着眼底的幸灾乐祸。
终于,神医姗姗来迟。
信阳侯忙是出去迎接:“神医,快给小儿瞧瞧,他这到底是如何了?”
神医给齐子赋摸了一会儿脉,便已经明白,这是没用第二支天蚕莲的缘故,他是何等聪明的人,哪里不会知道,以容枝枝的谨慎,不可能连这事都忘了。
想来这是不想给齐子赋治了。
他这才满意了,义母的死,他哪里会不生气、不想叫齐家人付出代价?
他只字不与信阳侯提少用了药的事,只道:“旧疾复发。”
信阳侯难以置信地道:“怎会复发?枝枝不是已经求药,给子赋治好了吗?”
神医冷笑了一声:“侯爷也知道,他这病是枝枝治好的。
眼下又如此,世子应当是遭报应了吧!”
信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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