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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将这一场宴席之中重要人手的更换,南知鸢交给了二等丫鬟之中最为伶俐的那个。
等到这些事情都办妥了之后,南知鸢揉了揉自己的脖颈。
她思绪有些放空。
这样的梦境,她已经做了两回了。
只是不知晓究竟是不是巧合,她每一回梦醒后,都发现自己是在谢清珏的怀里醒过来的。
想到谢清珏,南知鸢只觉得心里堵堵的。
她偏过脑袋来,将视线落在了墙上挂着的那一幅画上。
磅礴而绵延的山脉,与山脚下潺潺的河流。
当初她怯于自己的画技,是谢清珏虽未说一句话,第二日却着了下人将这画挂在了屋子里。
南知鸢移过了眼神,她想叹一口气。
可这口气还未叹出来,屋外便是一阵嘈杂声。
南知鸢下意识皱了皱眉。
纪氏又来了?
好在,小丫鬟跑了进来:“夫人,少爷刚下学堂,说要来向您请安呢。”
南知鸢一愣:“景哥儿?”
她回过神来:“叫他进来吧,怎么来梧桐苑还如此拘束。”
南知鸢走了两步,便要撞上迎面而来的景哥儿。
景哥儿如今六岁,是上学堂的第二年。
不知晓是不是因为早早失去母亲的原因,景哥儿性子内敛。
谢清珏是个冷漠的性子,便是景哥儿跟在他身边,也慢慢成了个锯葫芦。
景哥儿脚步顿住,一板一眼地唤南知鸢:“母亲。”
南知鸢瞧着他那像极了嫡姐的五官,心中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她招了招手,叫景哥儿坐下。
看着景哥儿额头上的汗:“今日上学堂可还好?学业什么的你父亲会管,母亲就只管景哥儿午膳吃饱了没。”
景哥儿原本绷紧的小脸,在南知鸢注视的目光下渐渐放松了下来。
“我吃饱了,母亲放心。”
他顿了顿:“只是母亲,方才二婶是不是来过一趟?”
纵使瞧着多么的成熟,可终究骨子里还是个孩子。
景哥儿虽然没有开口,可看向南知鸢时候,脸上都带了些担忧。
他自小没了母亲,南知鸢在他一岁那年便进了谢府。
南知鸢当初虽有些胆怯,可对于这个像极了嫡姐的外甥,也是继子,温柔的很。
这些年来,便是诞下棠姐儿之后,也没有任何苛责过景哥儿。
景哥儿愈发知事,对待南知鸢亲近不足,但尊敬有余。
南知鸢倒也乐的这样“母慈子孝”
的一面。
只是今日,她看着谢时景未曾掩盖的担忧。
她笑了笑,话语间都带了些柔软。
“怎么,景哥儿这是担心母亲受欺负?”
肉眼可见,景哥儿的耳垂,渐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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