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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手轻脚地离开,走到外面,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沙发背上挂着一件黑色的男款外套,不用研究便知是谁的。
连厘失神看了一会儿外套,喝完水到次卧简单铺下床,随后拿衣服去洗了个热水澡。
洗漱完,她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她睁开眼,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先是琢磨找妈妈的事情,琢磨良久,思绪又转到隔壁房间的靳识越身上。
那个嚣张到不可一世,牛不喝水还强按头的男人。
她和他之间没有故事可言,基本全是事故。
大冬天他穿那么单薄,身体素质再好也扛不住京城的寒冬,这下生病了,病了身边也没有人叫他别乱跑。
她有闻到他身上清冷的酒味,他来这里之前肯定去喝过酒。
顶着重病走遍全城,完全不想评价他不爱惜自己的行为。
这次和靳识越在同一屋檐下居住,连厘没有了上次的不安局促,想着事情,眼皮很快乏重,慢慢地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的光透过窗帘洒在她白净的脸上,连厘抬手挡了下自然光线,缓缓睁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她身上穿着长裤长袖的睡衣,翻身伸臂够手机,看眼时间九点十二分了。
她将脸埋在柔软微凉的被褥里片刻,乍然思起隔壁房还有个男人。
连厘没有被惊到,只是起床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些。
她踩上毛茸茸的棉拖鞋,从房间出来,边迷糊揉着眼睛边走到客厅。
猝不及防看见微敞着两条大长腿,慵懒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连厘却被惊了一跳。
靳识越将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昨晚大约睡得好,他精神面貌极佳,清早柔和的光覆在脸上,减少了两分攻击性。
连厘望着他,懵懵地眨了眨眼睛。
瞧着他镇定自若的姿态,她有一瞬间生出这里是他家的错觉。
连厘刚睡醒,声音携着困倦,听起来有些绵软,“你什么时候醒的?”
靳识越薄唇轻扯,声线带着懒意:“半个小时前。”
还好。
也不算特别早。
“你烧都退了吗?”
“自己过来看。”
靳识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听的声音尾调含着一种意味深长的轻哄感,像是在诱她。
连厘刚要从沙发后走过,听到他的话,停下双脚,没多想,转身,往他走近。
连厘手掌摸靳识越的额头,感知一下温度说:“没那么烫了,应该退了。”
言罢,她起步前往洗手间。
连厘还没完全从睡梦里清醒过来,脸上泛着迷糊,没注意到靳识越无声无息地伸了下长腿。
她迈开步子,尚未走远,不料,脚下蓦然被绊了一跤,整个人重心不稳,扑向朝沙发上的男人。
靳识越眼尾微不可察地轻挑,结实手臂一拦,将人搂进怀里。
事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连厘伏跪在沙发上,双手搭着靳识越肩膀,心脏跳得有些快。
靳识越勾着她纤腰的大手声色不动地收紧,黑眸自下而上地看着她:“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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