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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这段往事之后,再想到刚才李赠提到的“对紫外线过敏”
,言忆把目光投在了陈以安身上:毕竟她只和陈以安一个人提到过这句话。
陈以安心虚地不敢看言忆,微微把椅子往孟江南那边挪了挪,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了个谎:“我觉得坐在这里有一些冷。
忆宝,你冷不冷?你也挪过来一点?”
本来陈以安只是害怕要是言忆生气了的话,会把气撒在她的身上,于是就想离言忆远一些。
后面那句话只是她关心地问一句而已。
言忆搓了搓身上被空调吹出来的鸡皮疙瘩,毫不犹豫地起身搬起椅子:“好啊!”
陈以安见言忆要往她这里挪,忙把椅子又往孟江南那里挪去。
言忆是真的觉得冷,搬到离空调风口远一些的地方之后,言忆觉得整个人舒服了。
她真的是搞不懂,办公室里为什么要把空调温度调得那么低,老师们难道就不怕在空调间里待出空调病来吗?
“喂!
可以了!”
孟江南见陈以安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就低声吼道,用手挡在嘴边,凑到陈以安耳边说,“要是老李因为言忆的医院证明而生气的话,我可以帮忙拦住老李,你可别再过来了!”
李赠见孟江南和陈以安“咬耳朵”
,他没怎么听清楚,就问了一句:“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是什么小秘密不能让我和言忆知道的?”
“没什么,就是问她今天晚上怎么回家。”
孟江南连忙坐直身子,“我和她没什么秘密。”
李赠满脸写着“你觉得我信不信”
的表情看着孟江南:“你问她晚上怎么回家需要和她贴得那么近吗?”
孟江南尴尬地打着哈哈:“哎呀,老李,我觉得您讲的是正事,而我问出这种问题,有一些破坏氛围了,就没敢问出声。”
言忆看着李赠,挠了挠头:“我是怕被晒黑了,所以我才穿长袖。”
李赠点了点头,假装相信了:“那好,那你在教室里的时候呢?也是怕被晒黑?”
言忆一下子噤了声:早知道她就不应该扯那么多谎,只要说了一句谎话,就得要靠无数个谎言来圆。
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借口来了,她也不能把自己身上的伤痕给他们看。
于是言忆沉默了。
“怎么了?在教室里穿长袖的理由那么难找吗?”
李赠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言忆的回答,没忍住出声了。
孟江南突然之间突兀地打了一个喷嚏:“不好意思,没忍住。”
言忆低垂着脑袋,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因为我懒,我不想在长袖里面加一件短袖,也不想每天晚上洗两件衣服。”
李赠接下来要说的话被言忆的这个回答堵住了,他根本就想不到言忆会给出这么一个回答,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夏天的时候,衣服上只是会有你出的汗而已,你只需要把汗水洗掉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花掉你多少时间;再说了,你家里有洗衣机的吧?你要是实在是懒得洗,你可以把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洗。”
言忆抽了抽嘴角:她要是想说得过李赠这个巧舌如簧的中年男子,那她得要再多积累一些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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