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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直在言忆脑海里循环播放。
一字一顿。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有一些不太真实。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言忆笑着问,可她脸上的笑根本就算不上太好看,甚至比哭还难看,“你为什么突然之间那么说?”
言忆话是那么说,但她觉得鼻子莫名一酸,又有了想掉泪的冲动。
脸上似乎有液体滑落了下来,言忆抬手抹掉,吸了吸鼻子,她又被孟江南的一番话整哭了。
在她来到江明市之后,她没听到过这种话。
她好讨厌自己这种只要得到温暖之后,就会掉泪的性格。
言忆觉得自己擦不完眼泪了,就从花坛边沿上跨了下来,直接坐在了上面,抱住自己的膝盖,眼泪“唰唰”
得掉:“你怎么那么讨厌!”
孟江南不知道他到底又说错了什么话,怎么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言忆就那么容易哭呢?
他担心言忆坐着的地方有蚂蚁,要是被蚂蚁咬了一口,言忆身上肯定会又疼又痒。
他立马蹲下身,在花坛边沿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言忆坐着的地方有许多蚂蚁在爬。
孟江南连忙把言忆拉了起来:“别坐在这里了!
这里有好多蚂蚁!
你被咬了怎么办?”
“那就等蚂蚁咬我了之后再说。”
言忆又要坐下去。
“我们去那边的长椅上坐一会儿吧。”
孟江南指了指操场围栏外的长椅,“别坐在这里了。
说不定也有很多人在上面踩过,你坐在上面的话,就是在给保洁阿姨减轻负担,你要是把这里擦得特别干净,可没人会给你发工资的。”
言忆看了看那边的长椅,又看了看长椅旁边的树,她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她最怕的就是虫子和毛毛虫:“树上会不会有什么虫子掉下来啊?”
“要是有虫子掉下来的话,我帮你抓走。”
孟江南拽住言忆的衣袖,就把言忆往那边拉。
走到长椅旁边之后,孟江南从口袋里掏出刚才从老师办公桌上“搜刮”
来的纸巾,仔仔细细地把半张长椅擦了好几遍。
“另外半张你为什么不擦啊?”
言忆问道。
孟江南头也不抬地继续手上的活:“我觉得我擦了半张长椅已经擦得够多了,你那么瘦,肯定不能把半张长椅都坐满吧?”
“可是,我得坐在离树远一点的地方,另一半长椅不擦的话,你坐哪?”
言忆抬头看了一眼树,又看了看孟江南擦过的那一半长椅,整张长椅的四分之一上方都被树遮挡住了:他该不会是想和她挤在一起吧?
孟江南毫不在乎地说:“我一个男生,我不管坐在哪里都可以,擦不擦的都无所谓,男生哪有那么讲究!”
擦完那一半长椅之后,孟江南直起身,在长椅上拍了拍:“来吧,我的同桌公主殿下,请坐吧。”
孟江南这家伙,怎么随便乱称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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