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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庆宁郡主陪着季宁溪入荣国公府,本是想着狠狠羞辱一番叶绾姝,没曾想竟是陪着挨了一顿板子,还当着临安勋贵权臣的面,只觉颜面扫地。
被下人们搀扶上马车后,安平强忍着浑身袭来的痛,便劈天盖地的朝着季宁溪一顿怒斥:“你个贱人,你脑子长猪身上去了?就算你再恨那破烂货,也不该横冲直撞跑人家院里去闹事。”
季宁溪刚怀上身孕,还未坐稳胎就遭到这么重的责罚,心里本就担心着腹中胎儿不保,被安平郡主怒斥后,更觉委屈,忍不住的啼哭起来。
庆宁瞧着,不动声色的白了眼安平:“好啦,事已至此,你再责备她有什么用?”
探头看了眼前面的马车,兄长早已离去,怕是觉得自己和妹妹给他丢了脸,不愿再搭理她们。
父王和季渊虽然闹掰了,但祁王府如今能指望的也只有此人了。
既然将季宁溪接回了王府,总是要利用好这枚棋子的,这也是她们姐妹和父王愿意亲近季宁溪的缘由。
“季姨娘,你也别怪我妹妹,你的确是太莽撞了些。”
庆宁耐着性子安慰道:“方才那青楼的小贱蹄子不是说过,你长姐明日要启程去越州,咱们只要让她回不了临安,首辅大人仍会像从前一样疼爱你的,等父王将来登基后,让你正位中宫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一听这话,季宁溪顿时停止了哭泣,巴望着庆宁:“你有办法让她回不来?”
这事不用庆宁开口,安平就抢先应道:“此去越州千里迢迢,路上难保不会出现意外,使点手段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季宁溪就算再蠢也听得出她话外之音:“既然安平你早有打算,方才为何不告诉我?”
安平无语蹙眉,牵动杖伤,忍不住“嘶”
的呻吟了声:“我和姐姐倒是想,可你刚才那样哪听得进去话,连累我和姐姐陪你一起受刑,恐怕小公爷和大公子如今也厌弃我们姐妹了。”
“这些都是叶家那小贱人挑唆的,等弄死了这小贱人,想要挽回小公爷和大公子的心不过是轻而易举的。”
庆宁望着季宁溪,最后宽慰道:“你小娘的仇你不用担心,我和安平会替你报,这次我们必让她有去无回。”
得了这话,季宁溪心里的憋闷才少了许多,信誓旦旦道:“等我将来正位中宫,一定会劝说祁王立你们兄长为太子。”
安平、庆宁欣慰点头,目光却静静的落向她小腹之上。
连着给她喝了好几日的滑胎药,想必今日这顿杖刑流掉她腹中胎儿已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念头刚落,季宁溪就感觉小腹疼痛难忍,安平、庆宁暗暗一喜,假装让马夫加快马速赶回王府。
……
重新恢复宁静的翠薇棠内,大家又开始有说有笑的议论着方才院里的事情。
穆卿卿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了叶绾姝许久,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她不相信自己会讲那些风月趣事一样怪异。
叶绾姝察觉到这妮子的异样,讪讪的笑道:“让穆姑娘失望了,我并非什么大家闺秀,正如我同祁王府那两位所说的一样,我就是个商贾人家的女子……”
她话未说完,穆卿卿就亲切的拢住她手心:“绾姐姐,我喜欢你这样。”
言语间,已是满眼钦佩:“以前困在侯府,总想着替母亲分忧,生怕走错一步就会将整个侯府置于万丈深渊,所以见到安平、庆宁郡主这种人,只能逆来顺受,今日见到绾姐姐和三姑娘、小公子这般,我才知道原来做人的底气与身份权势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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