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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现在出去做什么?你不是要去大同?行礼还没收拾好……”
张彦瑾一听立刻停下步子,他刚刚还真想去看看李容娘,顺便去撞撞赵王,给他找点麻烦。
他心里头顿时有些烦躁,也不能去了,这一去,事情还真的定下。
“大哥,我先回院子了。”
张博文也看出了一些张彦瑾的纠结,有些好笑,他点了点头。
回到院子的张彦瑾立刻就大喊:“瑞福,瑞福……”
“死哪去了?”
瑞福终于赶过来。
“二郎,给你正收拾着呢?”
“先不收拾了,去,把今天皇上赏的两个庄子给李姑娘送去,到时候你再赶上我。”
瑞福一听是送主母的,他这是过去卖乖,立刻高兴地应下了。
瞅着瑞福离开,张彦瑾舒了一口气,李容娘手里有皇上的庄子,赵王应该不敢乱来吧,而且他这也是昭示着他的存在啊!
张彦瑾这送了东西后心一落,吃过后,张彦瑾就带着张老夫人亲自给他收拾准备的东西告别了张家人,从张家后门出去,组织着从东西南北赶来和他一起出发去西州大同的工匠们翻身上马,向西出发。
有好些个工匠没有来,张彦瑾也不在意。
毕竟西州大同看起来如此破旧,远比不上长安的繁华,不是谁都能下定决心抛弃原有的一切跟着他走,但是这些能留下来跟着他走的,定然是实心实意能跟他一辈子的好帮手。
张彦瑾端坐在马上,长臂一振,大声道:“愿意跟着我张彦瑾的兄弟们,我张彦瑾还是那句话,跟着我有肉吃,咱们出发!”
还未到开市时间,纵横交错的长安三十八街上有着零星几个行人行色匆匆。
秋风萧瑟,薄雾笼罩下的长安城,越发显得肃穆庄严。
唯独那飞瓦下的宫铃发出杳杳脆响,红色的丝带轻轻飞舞,成为黛色城墙背景下的一抹亮色。
“走嘞——”
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呼声,整齐的马蹄声哒哒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寂寥。
一身玄色衣衫的张彦瑾横跨在马上,头戴黑色黼头,腰跨配刀,脚踩黑色暗纹刺绣长靴,尽显干练,他望着前方整齐的青石砖路,此次西去,等待他的便是西州大同那无尽的黑色矿山。
张彦瑾手中马鞭一甩,他身下的良马得到命令,四蹄子朝前,大步往前跑去。
后面的人看到张彦瑾快速往前跑去,纷纷快马加鞭跟上张彦瑾,将大气壮丽的长安景色落在了身后。
等到一行人来到长安城门,张伍一上前给守城的小兵出示身份证明凭据后,便蹬蹬蹬上去报告都尉。
都尉一看是张彦瑾,又核对了上面的地点。
这京城中的子弟们谁不知道张彦瑾死皮赖脸问皇上要,才要了西州大同这块地方?
西州大同是出了名的贫瘠,下面尽是那些黑色的矿石,种地难以长出粮食来,每年的收成都十分可怜。
这日子一点一点的冷了,哪里有长安的深宅大院里面舒服?就大同那样的地方,这张彦瑾居然还骑着高头大马,昂首挺胸,领着大队人马过去看?看来这张彦瑾果真是个脑袋不灵光的!
随着都尉一挥手,高高的城门被士兵从两边拉开,发出沉重的咯吱声。
张伍一接过守城卫兵递过来的凭据,便翻身上马,跟着张彦瑾一起出了西华城门。
从长安到西州大同约六百公里,张彦瑾他们走北门盘道,再往林同方向而去,长安的高大的城门彻底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他们每到一个驿站便换马,若是夜晚,便在驿站歇歇脚。
而下了早课的李容娘也终于见到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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