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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去当值,要不然谁给发工资,贞娘快些起来,去帮婆婆的忙,哥要走了。”
陆良赶忙去洗漱,收拾利索,换上衣袍,便出了家门,往南镇抚司走去。
到了院中,按照惯例,陆炳大人应该在院子里光着膀子练习刀法,只是今日有些奇怪,陆炳不在,倒是张鹏在院子中练习刀法,手中那柄单刀,好似白练一般,上下翻飞。
见到陆良进来,张鹏照着陆良劈来,大叫道:“看刀。”
陆良吓了一跳,腰刀出鞘,便横着刀身往上格挡,只听兵器相击之声,振动到陆良耳中。
“张大哥,玩真的?”
陆良喊道。
“那是自然,接刀。”
张鹏又是一刀,两个人便在这几处院落中的搏斗起来。
只是片刻,陆良便有些吃不消了,他人小力气小,怎会是那张鹏的臂力,能勉强接下他的刀法,已然算是一个高手。
两人你来我往,已经将院落中的其他几个校尉吸引过来,见张鹏在拿着刀欺负一个少年人,皆是冷嘲热讽。
张鹏不以为意,仍是刻苦练习刀法,经过东厂钱六的打击,他已经知道想要在这锦衣卫中立住跟脚,这高超的武艺是断不可少。
练习了一阵,便收了势。
这时,郑壁从院外进来,众人急忙上前施礼问候,郑壁挥退众人,想要进屋取暖。
只是,还未迈进屋中,便听见有个尖尖的嗓子,从外面传来:“郑壁可在?”
“回禀贵人,郑大人就在院中。”
有校尉回话。
郑壁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袄的宫中小太监,走进院中,郑壁连忙带着张鹏、陆良等人上前施礼。
那小太监看见正主就在眼前,便面色一变,只是稚嫩的脸上,硬装做大人严肃模样,满是滑稽,学着平日里远观那些大太监的语气说道:“陛下旨意,而今,京城太仓银库告乏,命锦衣卫千户郑壁取南京户部库银八十万两实之,二月中入库。
?”
郑壁连忙带着一众校尉跪下叩拜道:“卑职领旨。”
那位小公公笑道:“郑千户,这是调令,有加盖户部的章子,即刻启程吧,皇爷等着这笔银子呢。”
郑壁站起身,随手从袖子中摸出一块散碎银两,塞给小太监,然后恭敬道:“这位贵人,此行可有户部官吏随行?”
“咱家姓冯,此次皇爷急着用银子,是以没有勒令户部的人随同,郑千户拿着这调令,快马赶到应天府,将银子在二月中押解回来便是了。”
冯太监收了他的银子,估摸着能有二两,便笑着说道。
“卑职遵命。”
郑壁回道。
冯太监将调银子的调令给了郑壁之后,便回宫去了。
郑壁刚刚还恭敬的脸上骤然一变,看着手中的调银令,八十万两,千里迢迢的要从应天府押解到京城太仓银库,这不说路途遥远,便是这赶在二月中回来,时间太过匆忙,两千多里的路程,实在有些紧张。
郑壁左右看了看,便叫道:“张鹏,陆良,肖阳,陈杰,你四人赶紧回家收拾一下,随我南下。”
刚刚冯太监宣读口谕的时候,这几人也都听见了,此刻见郑壁点名,随同他南下应天府调银,除了陆良有些意外,另外三人全都是一下子垮着脸,点头称是。
于是,这几人纷纷赶回家中准备衣物银两和干粮,告别家人,陆贞娘虽然不舍,但是陆良安慰她几句之后,又将一些银两给了婆婆,交代好事情之后,这才返回到南镇抚司,众人早已收拾利索,等候着他,郑壁命人从马饲中牵出五匹健马,飞身上马,便要出发。
只是,陆良小心翼翼地骑上马匹之后,傻了眼,他此刻还不会骑马,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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