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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棍在饭桌上趴了近一个时辰,掌柜的嫌他们呆的久了,又不好撵逐,只好让小二泡一壶解酒茶送过去。
小二一个个轻轻推摇一遍,唤道:“几位爷,喝杯热茶解解渴。”
四人醉眼朦胧把小二奉上的热茶喝下,顿觉清爽了许多。
郧中隐张眼四顾,不见了从风和庚妹,蹴然惊呼:“糟了,人呢?”
众人张一眼眼前光景,吃了一惊,酒醒了大半。
全念坤腾地站起,说:“我去外面瞧瞧,一句话的事儿。”
马翼飞拽住他,呼唤小二。
小二进来:“还要茶吗,爷?”
马翼飞问道:“我们那两个去哪儿了?”
小二将之前从风出门和庚妹让他结账的事儿说了,又说:“去哪儿了小的不知。”
郧中隐心急火燎,挥手逐出小二,说:“不用说,一准儿去了主凤茶楼。
崴泥了,走,今儿得豁出去了。”
全念坤挥拳说:“一句话的事儿。”
曹嘎三懒洋洋的撂了一句:“我酒还没醒呢,你们去吧。”
马翼飞坐着不动,对郧中隐说:“别着急,庚妹是精豆子,有她跟着,我想事不大。
要是不放心的话,让念坤一个人先去探探风。”
郧中隐便催促:“念坤快去。
别让茶楼的人认出你。
甭管多大的事儿先回来合计。”
全念坤小眼睛撑了一下,出门去了。
曹嘎三一脸不畅,说道:“中隐大哥,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个从风,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今儿这把原本就不该拜,他这样以后可不得省心,要我说,还是别留他的好。”
郧中隐瞪他一眼:“你怎么说这个话?大家都是兄弟了。”
曹嘎三不服:“他这人忒不着调,要是去主凤茶楼被认出来,昨儿黑更劫船这事,不都得吃挂落儿?大牢可不是好蹲的。”
郧中隐说:“刚才老马不是说了,有庚妹跟着不会有事吗?你操哪门子心?”
曹嘎三说:“就怕庚妹也给他坑了。
就算今儿没事,难保日后不给咱们找事,咱们早晚要被他祸害。”
马翼飞说:“嘎三,我说话直啊,你是见庚妹和他亲近,鱼刺哽喉吧?”
曹嘎三否认:“我没有,哪能呢?”
郧中隐说:“嘎三,劫船这事,要不是从风,咱们就算不吃枪子儿,这会儿也蹲牢里了。
是从风救了咱们,那是救命之恩啊!
咱不能吃饱了不认识大铁勺。
他性子是拧点儿,但我看心眼儿不坏。
他大老远的来找他娘,举目无亲,又是庚妹带来的,让他跟咱们在一块有什么不行?你那会儿被你继父赶出门,不也是我和老马把你留下来的吗?”
曹嘎三腾地站起来:“你要瞅我碍事,我走人就是!”
马翼飞按住他坐下,说:“嘎三,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这么多年咱们兄弟在一起,不分彼此,掏心掏肺,‘走人’这个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何况刚喝这血酒还是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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