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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翼飞赶紧打圆场:“话别说散了。
从风兄弟,你刚头儿把人家变戏法的锦鸡召过来,这叫什么知道吗?这叫砸场子。
人家恼恨咱们,都要动粗了。
要搁平时,无非是跟他们干一架。
可今儿不行,要是劫船的事儿露了馅,大家都得去蹲监子。
你这会儿再返回去,正好送肉上砧板。”
“我都看到我娘了。”
从风固执坚持,望着茶楼,落下两行泪来,“我不让你们蹲监子,我跟你们回去,明天自己去找。”
秦矗从棚屋出来,碰上曾皋。
曾皋说:“韩爷的太太刚头儿惊着了,老爷要不要上去瞧瞧?”
秦矗迟疑一步,上楼来见韩武来。
韩武来大骂邱持贵“不识好歹”
、“过河拆桥”
、“狗眼看人低”
……秦矗明知他是指着秃子骂和尚,心里不悦,但不好和他撕破脸皮,装出满脸恭敬道:“您消消气,我让邱持贵来给您赔罪。”
借机走下楼来,一眼瞅见易宛月和王嫂在向远处张望。
易婉月听王嫂说那孩子耳根下果然有一颗红痣,便想亲口问问他姓甚名谁、他爹是谁?但眼巴巴望着他被同伙拽走了,心中甚为失落。
秦矗感到奇怪,但没去惊动,只是扯开嗓门咳嗽了一声。
王嫂拽了拽易婉月,二人转身回房。
邱持贵在背眼处等着秦矗。
秦矗观他脸色,想必事非寻常,便把他带入自己房中根问缘由。
“那小子跑这儿来了,恁么远的路程,”
邱持贵语无伦次,“当家的,这事儿您琢磨着该怎么办?”
秦矗皱眉锁眼望着他:“你这没头没尾的在说什么?”
“我是说那小子,当家的,那小子可有来头。”
邱持贵揉了揉鼻子,把在虹城看到从风佩戴爪角兕,自己如何引诱,遭毛茸茸的怪物惊吓,抢夺未遂一应情形从头说了一遍。
秦矗惊得目瞪口呆,追问他:“一个毛头小子,爪角兕怎么会落到他手上?你可看真切了?”
“错不了,一百一的就是那玩意儿。”
“真他娘的活见鬼!”
秦矗自打迁来天津,袍哥就埋声晦迹了,陈年旧事似乎已与他不再相干。
然时隔将近二十年,爪角兕竟又重现江湖,而且佩戴它的人就到了眼皮底下,顿觉心烦意乱。
这爪角兕传说出自白莲教主刘福通之手,金、银、铜、铁九九八十一天合铸而成,其形如兕,坚可断石克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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