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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藤章想了想说:“就借用秦爷的姓吧,名呢?中国有句俗语,初生牛犊不怕虎,取名初生,秦初生。”
“秦初生,这名儿有些土气,不过土气好,越土气越像中国人的名字。
老邱,你记住,秦初生。”
邱持贵应声说:“记住了,秦初生。”
秦矗又说:“武藤先生,咱俩这交情,可算是缘分,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十年修得同船坐,百年修得同床睡。
武藤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得了奖赏,自然有您一份。”
武藤章藏奸蓄邪,过为己甚,心里做着教化支那人的美梦,但令他没有料到的是,不久竟遭遇一场令他懊丧不已的尴尬。
挫伤了嚣张气焰,不得不做些收敛。
见识过中国戏法名不虚传之后,就把心思专注于盗掠《神仙戏术》之上,后来终于被他探到了蛛丝马迹,并由此引发一场血腥争夺。
关于这一段,不系舟先生的《大戏法》一书记述甚详。
曾皋的高兴比这三个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的高兴不是冲着秦矗的,他是为舅爷行事果断迅速而惊喜。
没想到舅爷动作这么快,但他未露一丝一毫的声色。
总督大人传令筹办戏法堂会,一开始心腹属下和近僚内幕都大惑不解,因为总督大人向来对戏法没什么兴趣,而且下月初六也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寿辰。
后来经总督大人密宣,才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是一步棋而已。
那天夜里秦矗遘会赵戍临,从两人以袍哥礼节对接暗号,到后来闭门密谈,这一切都被曾皋窥察得清楚楚,窃听得真真切切。
两个余孽谋划哥老会东山再起,盟书都有了,他感到事态非常严重,次日去医馆找人开了个虚假处方,说是患了滞下之症,也就是今人说的拉痢疾,病得不轻,都屙脓血了。
向秦矗告假回老家蓟县去治疗。
秦矗平时视他为心腹,没什么怀疑,让张二作暂时代替他的工作,倒催他别耽误治病。
曾皋心里说:“不耽误,我要耽误就被你捅出娄子来了。”
离开秦府,租个骡车,紧赶慢赶奔赴总督署衙去见舅爷。
他把亲眼看到的和听到的,向总督大人一五一十禀报了一遍。
总督大人毕竟是总督大人,看到曾皋惊慌失措,反倒气定神闲,颌首捻须说:“当日白袍之上的“血锄”
二字,其意似明矣。”
曾皋大惊失色说:“舅爷,“血锄”
的意思是不是哥老会卷土重来之日,要血洗一方?”
总督大人扬眉的同时把渐渐失去光泽的双眼睁大:“耍猴人——叫什么,名儿,赵戍临?据你刚才所说,此人独行无伴,或许就是一介有勇无谋的武夫,潜入直隶意在追查叛徒,清理门户。”
“舅爷,问题是他们已经在合计行谋反,秦矗盟书都有了,早晚会出大乱子来。”
“秦矗之狡诈当在赵戍临之上,此人贼心不死,倒是不可不防。”
“舅爷,依小子之见,秦矗如不及早除灭,一准会成心腹大患。”
总督大人沉思良久,叹道:“眼下照样难于下手。”
“舅爷,这下好办了,抄了他的家,搜到那份盟书,他百口莫辩,就可治他重罪。”
总督大人连连摆头:“动作太大,不可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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