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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风虽然有力气,但不习惯干扛大个的活儿,郧中隐只求他不瞎跑就落心了,因此让他和庚妹在一旁闲坐。
曹嘎三瞅着两人待一块,心里拈酸吃醋。
趁个间隙,买一串糖葫芦送到庚妹面前,讨好说:“庚妹,给你的。”
庚妹急忙接了,说声:“谢谢嘎三哥。”
曹嘎三见她笑意甜甜,自己也跟着眉飞色悦。
岂料转身没走出几步,一回头,庚妹竟掰着喂给从风吃。
从风只顾自己喜欢,也不懂得相让,一手捞过来,横咬竖舔没个吃相。
曹嘎三顿生厌恶,趋步近前,讥讽说:“俩肩膀扛张嘴,还饕口馋舌。”
从风听不懂这话的意思,满眼疑惑望着他。
庚妹听曹嘎三说话忒刺耳,因之前对他逼着从风搬开憋气,这会儿要借机给他脸色看,一把夺下从风手里的糖葫芦摔在地上,不屑说:“走,我们自己去买。”
曹嘎三气不是,恼不是,只好闷声去干活。
庚妹领着从风走到卖吃食的货摊前,迎面撞见来喜和二黑,叫住二人,说:“你俩谁请我们吃糖葫芦。”
来喜说:“我正找你呢,开边说句话。”
庚妹站着不动,说:“你先买糖葫芦。”
来喜只好去买了两串糖葫芦来,庚妹都塞给从风,交代他不要走开,又嘱咐二黑陪着他,才随来喜避开人到别处说话。
来喜忙着往内衣口袋里摸。
庚妹怕从风走散,催促说:“啥事儿,快说。”
来喜掏出一个密封的信封,说:“师父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庚妹拆开,抽出信瓤儿展开一瞅,顿时瞠目结舌,脸色都变了。
来喜瞅她不自在,猜是师父对她不满,凑过来要看。
庚妹惊慌失措,又不敢扔地上,遂忙把信瓤儿揉成一团塞嘴里,吞入肚中。
来喜惊惑不已,问道:“师父说啥了?”
庚妹支支吾吾,但瞬间藏惊敛愕,淡淡的说:“没啥要紧事儿。”
转身回来,瞅见从风嘴边沾着糖腻子,跟个孩子似的,心里涌出些许酸楚。
她现在似乎知道了一点师父的心思,惊叹师父的贼眼好厉害,不知不觉把从风身上的东西看到了。
她希望师父就在这件事上打止,不要再玩别的幺蛾子。
她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照师父的话去做,要是做了,可就更加对不住从风,要是不做,又怕师父起谋害之心,心里倍儿纠结。
从风舔嘴咂舌,美滋滋的说:“两根我都吃了。”
庚妹定了神思,把笑容挂上脸,问从风:“还吃吗?”
“吃啊,挺好吃的。”
庚妹又去买了两根,这回从风只接了一根,推让说:“你自己也吃,你还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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