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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遍寻秦淮生无果,听他身边的小厮说,似是见小侯爷去了许府歇脚的厢房。
她脚步匆匆,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
等到了近前,见到厢房前挤满了人,正在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她只觉得脑袋轰的就炸了。
好容易扒拉开人群,就见秦淮生衣衫不整的堵在房门口。
他目光不善地盯着许知意,似是想从她脸上看出惊惶不安。
可惜,让他失望了。
从始至终,许知意都神色淡淡,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不相关。
“许知意今日的事是你捣的鬼吧?”
秦淮生脑子飞快的转动,依然想不起自己是如何稀里糊涂与许云婉睡在了一张床榻上。
他虽心悦许云婉,私下里两人也常会腻歪,可从未做过出格之事。
今时不同往日,这里可是法华寺,在佛门重地,白日宣淫,是要被人指一辈子脊梁骨的!
弄不好,定安侯府的名声都要受影响,他的仕途也会受阻。
许知意没出声,倒是一旁的何清晨先跳起来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姑娘瞧着秦小侯爷平日里装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也能干出这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敢做不敢认,将这盆脏水倒在知意的头上。”
浮生也气乎乎的。
“都说捉贼拿脏,秦小侯爷可有证据证明这一切是我家大姑娘所为?”
身后不知哪位夫人小声嘟哝了一句。
“睡的是许家二姑娘,被捉奸在床却要污蔑大姑娘,秦小侯爷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你可小点声吧,京城谁不知秦小侯爷的母亲最难缠,无理还要闹三分!”
“方才这二人滚在一起时,大姑娘人还在大雄宝殿,我们这么多人瞧见了,秦小侯爷红口白牙的就胡乱攀咬,啧啧。”
秦夫人的脸黑得如同万年锅底。
她不客气地将身边的几位夫人推搡到一边。
“你们知道什么,就在这胡乱栽赃我儿子!
你们这样,我是可以报官抓你们的!”
孙夫人嗤笑一声,不屑的上下打量她一眼。
“好啊,不如本夫人现在就派人去报官?秦氏意下如何?”
秦夫人正准备破口大骂,回头见是丞相夫人,瞬间闭上嘴。
“见过丞相夫人!
我只是一时着急,夫人您也有儿子,应当能理解我这做母亲的心吧?”
孙夫人道,“丞相府可教不出秦小侯爷这般的儿子!
法华寺乃佛门净地,陛下和各宫娘娘每年也是要来上香的,他是怎么敢在佛祖面前做出此等事的?”
秦夫人讪讪,不敢与孙夫人正视。
“我儿只是一时糊涂,肯定是那许家二姑娘先勾引的,这么多年了,淮生在京城的名声可做不得假!”
何清晨扁扁嘴,“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何陵景扯了她一把,“少说几句,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少掺和这些污糟事!”
何清晨不满地嘟哝两句,到底没敢与大哥顶嘴。
许知意往前走了两步,将何清晨挡在了身后。
“再别看了,会长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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