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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都没有。”
阿珩语气坚定,可眼神却晃了一下。
这是她心口不一时的一种反应,可她执着地认为自己心口一致。
说实在的,天下好男儿,嘉世已是一等一。
可他有家室,有责任,第一轮就得把他从私情中踢出去。
这样的判断是否代表一种心动,阿珩是辨别不清的。
甚至说,假设李嘉世只是个无牵无挂的寻常男子,她或许会心动、会考虑,但现实不容假设,心动亦需理智。
她深知情感若脱离现实,便如空中楼阁,虚幻而易碎,母亲的例子就活生生摆在眼前。
阿珩的心早已筑起一道防线,防着那些无谓的心动与奢望。
她回答得坚定又迅速。
昭王苦笑了一下:“哦,我明白了。”
“我走了。”
阿珩抱了抱拳,侧身下阶,步履从容,背影渐隐于夜色中。
昭王目送她离去,坐在桌子边搓着眉心骨,却听褚逢春在后头轻声叹:“殿下,别伤心。”
嘉世冷哼:“醒来了也不吭一声。”
褚逢春爬起来:“你别看她舞剑利落,可对于男女私情,怕自己都辨不明白。
但她这个人,底线很坚定,不夺人所好,也不能被皇权拘束,您这两样在她那里都不过关。
说白了,是有缘无分。
但从好的方面来讲,她对你不是完全无情的。”
“哦?”
嘉世的眉心一下子展开,少年般眼神望着褚逢春,“你此话怎讲?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褚逢春喝了一口茶漱口:“您虽然三妻四妾,但实在不懂女人。
若女人对你无情,她看你的眼神该和看我是一样的。
但是您看是一样的吗?”
“那又如何,你才说了,我站在她两条底线上,这辈子有缘无分。”
嘉世一边叹气一边说。
“殿下,缘分天定,情分却可人为。”
褚逢春的眼神飘忽着,但是露出一丝不屑:“难道爱一个人,就要把她困在婚姻里,困在院子里吗?您要真对小云儿那么深情,一辈子守护她好了——做不到的话,那才是有缘无分。”
“你——”
嘉世被噎了一句,但终究无言以对,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或许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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