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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识越目光仍然盯着她:“真不知道?”
连厘面不改色:“不知道。”
靳识越静看了她两秒后说:“那你现在知道了。”
“知道又怎么样?”
连厘不以为然道,“任何人都可以喜欢任何人。”
“是吗?”
靳识越狭长的眸子微眯,嗓音悦耳蛊惑,像是在引诱,“那你喜欢我一个看看。”
连厘:“……”
连厘不清楚他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扬起脸来望着他,仿佛在说:你真是病得不轻。
捏着后脖颈的手掌,指骨硬朗,修长有力,轻而易举便可掐断她的脖子,她仍然不怕死地用眼神骂人。
“我跟你讲过无数遍,我喜欢的人是……”
连厘话说到一半,后脖颈忽然一松,他竟放开了她。
连厘不明所以地看着靳识越。
下一秒,他抬起她的下巴:“靳识越只会喜欢连厘。”
男人的声音低沉,莫名有几分起誓的郑重。
——任何人都可以喜欢任何人,但靳识越只会喜欢连厘。
连厘倏地受惊,呼吸停滞一瞬,随后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冲出血肉身躯,蹦到两人之间。
她脑子里除去“他真的疯了!”
,只剩下两个字:
骗子。
明明刚讲完‘答案我只说一遍’,这都说两遍喜欢她了。
连厘语气悠悠道:“以后的事情别那么笃定,放心打脸。”
“只会”
、“永远”
这类不确定的词,她不相信。
靳识越闻言挑了下眉梢:“那你怎么确定你只喜欢靳言庭?”
他们难得跟对方说些心里话,心脏似乎因为某个眼神、某句话、某个动作,变得膨胀起来。
很奇妙的感觉,未曾有过的触动,令人有点上瘾。
两人站在原地看着彼此,许久没动。
风雪交加,雪花扑簌簌砸在玻璃窗,落了层薄薄的冰霜,窗外视野变得模糊不清。
连厘扇了下纤长卷翘的睫毛,眼眸的水雾消散,只余清澈清亮。
他说话的声音含笑,像是极其认真的,可对于靳识越这样人来说,又不应该。
靳家二公子是京圈里出了名的混不吝,不可一世,张扬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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