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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过信纸塞嘴里吃掉了,“说来有点饿……”
持盈侧目。
丹青替持盈整顿东西,对昭文袋内鼓鼓一团装作没看见,因为看见了也不能怎么样,何况太史不可能没看见,太史不也没说什么。
持盈穿着男装习惯了,对裙子扔在夫子家也不在意。
不能再多蹭一顿饭,持盈内心有点遗憾,更遗憾的是既没捞着皮影也没捞走扇子,有种空手而归的寂寞。
为恭送两位皇族,丹青雇了马车。
小孟遗憾回程多了一人,不能跟持盈亲近。
贤王原本没想到自己的秘密行踪会暴露,有一种踩进别人设的圈套里。
三年一度的上京斗鸡赛事,自己实在把持不住,恰逢豆包儿回京受封,他便以此为借口,哄得据守北府的太上皇与皇太后同意他来上京。
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重金购入的霸王鸡竟被持盈宰了果腹,还被持盈揪住了小辫子威胁。
他这舅舅竟当得如此悲催,真是他舅舅的!
持盈踩上踏脚凳,扭回身,望向院门边迫于礼仪前来恭送的白行简:“夫子,昭文馆的课你要停到什么时候?”
青瓦白墙下,白行简布衣素衫,遥遥若高山:“短则三两天。”
持盈即将上车,又回头:“那我走了!”
磨磨蹭蹭终于登车。
马车驶出小巷,绝尘而去。
持盈外宿一夜,宫中已然翻天。
凤君坚信宝宝被绑架了性命危在旦夕,强烈要求元玺帝发诏令寻找宝宝,元玺帝以团团失踪不足十二个时辰为由拒绝了提议,两人为宝宝究竟是不是亲生的辩论了一宿。
持盈推开殿门,找到正在拌嘴的爹娘:“母上、父君,你们猜谁来了?”
元玺帝:“团团别吵!
我正跟你这个蠢货爹理论!”
凤君:“宝宝别打岔,爹爹正在弥补当年做太傅时未竟的责任!”
持盈瞬间沦为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凤君:“让你跟我再生一个小团团,你不同意,又不珍惜现在唯一的一个团团,要是团团没了,我就不活了!”
元玺帝:“豆包儿就不是你儿子?你要把他关到什么时候?团团是宝宝,豆豆就不是宝宝了?要是再生一个小豆豆呢?”
哇的一声,围观群众持盈哭了:“你们要是再生小团团,团团就离家出走!”
凤君和元玺帝扭头一看:“团团没弄丢!”
“团团丢了你们就想再生一个新的吗?!”
持盈强烈控诉。
“姐姐!
姐夫!”
贤王跨进殿里,一本正经地掀衣叩首,行君臣大礼,“臣弟替太上皇与皇太后问候陛下与凤君,二位何时再添子嗣?”
“小宝儿!”
元玺帝惊见自家小弟,正色道,“你个熊孩子怎么悄悄来了上京?一定是干了偷鸡摸狗的事。”
“小宝儿下次来一定记得捎上太上皇的懿旨!”
凤君殷切提点。
持盈不服气:“你们竟然不珍惜失而复得的团团!”
素来慈父一般的凤君这回却严肃了面孔:“彻夜不归,说,去哪里夜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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