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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这次阿笙同方掌柜去接的“老家来人”
当中,便有那位同他打架的“哥哥”
以阿笙的性子,又能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才会逼急了,同他那位“哥哥”
动手
“少爷,小心烫”
“二爷”
“爷”
听见陶叔以及福禄、福旺兄弟二人的惊呼声,谢放神情尚且一派茫然。
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手背传来一阵灼烧似的刺疼。
谢放低下头,瞧见了自己手背上灼红一片。
微微一怔。
太过沉浸在自己的神思当中,以致杯口倾斜浑然不知,最后被热茶烫了手。
“少爷,您先别动”
陶管事第一个反应过来。
喊福禄打水装脸盆里,唤福旺去取烫伤的药过来。
福禄匆忙端来脸盆后,陶叔便小心地拿过二爷的手,放脸盆里,让福禄一遍遍往谢二手背上浇
人来人往的城东码头。
除了冒雨卸货的码头苦力,便是撑着伞,翘首盼着河面客船的人们。
“劳烦,借过一下”
“老乡,烦请借过一下。”
“有劳,有劳”
方庆遥一面打着伞,一面挤过人群,仰着脖子,同人群一样,眺望着烟水蒙蒙的宽大河面。
河面上,一艘乌篷客船缓缓驶近。
方庆遥将手里头的伞举高了一些,转过头朝着身后的儿子喊,“阿笙,你快些你大伯他们的船快要靠岸了”
阿笙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手怀抱着另外三把伞,不情不愿地跟在后头。
慢腾腾地迈过路面上的积水。
又不是他快了,船也跟着行快。
再说,他爹还担心他们若是晚到,大伯同他那两个堂哥便会自行去投店不成
前些日子,方庆遥从乡下得了一封信,便是阿笙的大伯方庆柱从乡下寄来的。
方庆柱在信中提及不日将带着两位儿子动身前来符城办事。
阿笙当时便在想,他大伯该不会是已经在路上了,竟真的被他猜中。
前日爹爹便得了一位进城的老乡来传来的口信,说是大伯的船今日将停靠符城城东码头。
可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过了晌午,店里不那么忙了之后,爹将店暂时交给大力哥他们后,便带着他出来到这码头来接人。
伞是为了防止忽然下雨特意带的,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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