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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送白璧到了楼下。
白璧忽然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叶萧:“为什么这么看我?”
白璧半晌没反应过来。
叶萧又问了一句:“白璧?”
白璧:“嗯,什么事?”
叶萧:“你怎么了?”
白璧喃喃自语:“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叶萧想了想,他明白了:“你是在说我像江河吧?”
白璧不回答,她低下了头。
叶萧忽然抬起了头,仰望着星空,一言不发,许久之后,他伸出手,抚摸着白璧的头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白璧,听我说,我叫叶萧,我不是江河,江河已经死了,他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你。”
白璧有些哽咽了:“我明白。”
叶萧:“好了,赶快回去睡觉吧,我不上去了。”
白璧点点头:“再见。”
白璧上楼去了。
叶萧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转身也走了。
夜深了,楼下的空地上空无一人。
忽然,闪出一个年轻女人,她就是蓝月(聂小青),她的眼睛在夜空下发出美丽的光芒。
五十
白璧的母亲死了。
她是在清晨时分得知这个消息的,是精神病院打来的电话,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白璧正慵懒地躺在床上,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深秋的雨,房间里阴暗潮湿,了无生气。
白璧平静地听着电话里精神病院的解释,其实也没有什么解释,只是通知她去办理后事而已。
电话里白璧几乎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听着那边潦草的叙述,最后她连母亲的死因都没有问,只是轻轻地说:“麻烦你们了,谢谢。”
然后她挂断了电话,有些茫然地坐在床上,看着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再一点一滴地滑落下来,就像是枯水期的小瀑布。
但她没有别人的惊慌失措,也没有流廉价的眼泪,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然后起来洗漱,还按部就班地吃完了早点,但没有化妆,只是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的脸。
她还是选择了那件黑色的衣服,她觉得这件衣服非常适合于类似的场合,其实,现在无论什么场合,她都穿这件衣服了,就像是古时候正处于3年服丧期的女子。
接着,她拿了一把黑色的伞,带上了母亲的一些有关证件和手续出门了。
深秋的雨冰凉彻骨,虽然撑着伞,还是有一些雨点溅在了她的脸上,然后渗入她的皮肤。
她轻轻地擦去脸上的雨水,坐上了一辆开往郊区的公车。
雨天的公共汽车里显得非常空,她坐在位子上,没有任何表情,默默地看着雨中的五颜六色的都市在渐渐地淡去,就像被雨水冲刷掉的颜料。
雨中行驶的车子开得很慢,很久才到了精神病院门口,白璧依旧像往常一样走进大门,只是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伞。
她没有像过去那样直接奔向小花园,因为她知道母亲现在不在小花园里,确切地说,母亲现在应该在太平间里。
白璧走进了一栋白色的楼,在里面找到了负责她母亲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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