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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宜好却始终未曾吭声。
究竟是为什么,别人不知道,但祝宜好非常清楚。
儿子还小,若不是有人刻意挑拨离间,他又怎么可能会对她,心生如此多的怨怒呢?
“以往每年过生日,我都会给小朗精心准备礼物,可祝小姐送的那些玩意,就算你送得出手,小朗可未必喜欢,你想要讨得孩子的欢心,还是要学会投其所好。”
“这种事情,许小姐比我擅长,还是你给他安排吧!”
祝宜好没打算继续跟她纠缠下去,果断就挂了电话。
她生盛朗时难产,当初差点要了半条命。
可自从孩子出生后,盛家的上上下下,似乎早已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年年都给盛朗庆生,却没人记得她差点死掉的事情。
第二天,祝宜好正常去宋亚的工作室做刺绣。
忙了一个上午后,她带着孩子出去吃午餐。
这几日女儿跟着她东奔西走,打算今日带她吃点好的。
可才刚刚坐下来,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盛云恪跟几个客户,也来这家酒楼吃饭。
两人仅仅对视了一眼,祝宜好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完全当他是透明的。
可却未曾料想,男人竟直接朝着她走来:“祝宜好。”
盛安安率先抬起视线,神色戒备的看着他:“爸爸,你来做什么?”
“过几日是你哥哥的生日,我来提醒你和你妈,记得回家给哥哥庆生。”
男人拉开椅子,坐在了祝宜好的对面。
他的眸色,依然冷冰冰的。
祝宜好静静地看着他:“为了这种事情,不至于特地跑来跟我说吧?”
“什么叫不至于?”
盛云恪眉头紧锁:“连孩子的生日都不算大事,那对你来说,还有什么算是大事?”
什么算大事?
当初安安被毒蛇咬了之后,他的态度,她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连安安的性命都置之不顾的人,却为了儿子的生日,如此费心费力。
当真可笑!
“盛先生,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请你马上离开,我跟安安还要吃饭。”
祝宜好夹了一块鱼,递到了盛安安的碗里。
脸上皆是云淡风轻。
“祝宜好,我不知道你从乡下回来之后,为何怨气会如此重,但既然你犯了错,就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怨不得任何人。”
盛云恪拉开椅子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祝宜好。
错误?
“我早就说过了,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你。”
祝宜好抬起视线,与男人四目相对。
“祝宜好,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男人把手支撑在桌面上,眼底泛起一片愠怒的神色。
祝宜好直视他的眼睛,却一声不吭。
“爸爸!
我不准你这么凶我妈妈!”
盛安安放下了汤勺,迅速从椅子上起来,神色严肃的睨着盛云恪:“你再凶一下,我要跟你急了!”
“安安,我是你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呢?”
男人的眉心紧蹙,眼底的冷意更浓了。
“盛云恪,你够了。”
祝宜好放下筷子,不悦的睨着他。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盛哥,你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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