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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氏毫无防备地从马车上摔了下去,当场就摔了一个狗啃泥,牙齿还磕到了台阶上!
两颗大门牙就这么掉了!
公孙氏疼得惨叫起来,如杀猪一般凄厉!
沈砚明听到了风声,立刻出门来,见着自己的母亲一嘴的血,被吴婆子扶着,而自己的儿子一身的血,从马车上被抬下来。
他人都傻了:“母亲,您不是与宏儿去了大哥府上吗?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公孙氏口齿不清地哭着道:“儿啊,这都是你的好儿子干的事,他竟然将我从马车上推下来!
他真是个畜生!”
沈砚明扭头看向沈宏,他如今虽然很烦公孙氏,但这些年来与公孙氏的感情,并不是假的。
他厉声问道:“是你做的?你平常不是最孝顺你祖母了吗?你今日是怎么回事?”
沈宏虚弱地为自己辩解:“她根本就不配被我孝顺!
今日陛下说我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她直接就选了自己活,我才被陛下打成这样的!”
公孙氏一听就变了脸色:“分明是你先惹怒了陛下,陛下才想杀你。
我若是因为给你求情,把性命搭上了,你这辈子良心能安吗?”
沈宏梗着脖子道:“我当然能安了!
你作为长辈,为孙子牺牲付出,本就是应当的,我有什么不能安的?”
“我只会成全你的付出,清明节的时候给你多烧点纸钱,让你好好高兴高兴!”
公孙氏:“你……”
她扭头看向沈砚明:“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他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沈宏:“这明明都是你从前说的!
母亲每次为我做点什么,你都说这是她作为母亲该做的。”
“你还说她就算为了我死了,也算不得什么,我安心的接受她的付出,才是对她最大的成全。”
“怎么到了你的身上,就不算数了,你还要找我父亲告状?”
沈砚明听到这里,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没好气的看了公孙氏一眼:“您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怪孩子?说到底,他这一肚子的歪理,不都是您教的?”
公孙氏一听这话气坏了:“你……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他把我推的摔成这样,我还不能怪他了?”
沈砚明懒得与她多说,立刻吩咐人叫府医来给沈宏看伤,也在心里寻思着,回头一定要给沈宏找一个好夫子。
实在不行,就将孩子送出去读书,不能再让他跟母亲继续待在一个屋檐下了!
沈砚明府上的府医,是公孙氏自己掏银子请的,所以他过来之后,两边瞧了瞧:“这……先看谁的伤势?”
公孙氏生气地道:“老身都已经这把年纪了,自然是先看老身的伤势了!
小孩子年轻,就是受伤了,好的也快!”
沈砚明听到母亲的这些话,只觉得不敢置信,宏儿都已经伤得这般重,母亲竟然不先紧着孩子。
沈宏闻言一眼看了一眼公孙氏,心里的怨毒更深了!
府医赶忙先给公孙氏处理伤口,沈砚明黑着脸吩咐管家再去请个大夫回来,便带着沈宏回他的房间。
却不想。
公孙氏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道:“砚明,你没看到老身受伤了吗?你也不留下来关心一下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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