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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琬哪里料到他居然也会偷袭?惊慌失措跳起来,然后急急忙忙去掏后背里的雪,可今儿出来穿的是扎腰带的石榴裙,衣裳被扎住了,雪到了后背里,哪里能掏得出来?一时间冰冷刺骨,禁不住抖瑟起来。
玉雪只得赶忙扶着她下了山。
到了屋里换了衣裳,已经一连打了七八个喷嚏。
魏暹和罗矩拎着一大筐冬笋在饭前归来,尚不知道她已着凉。
等看见她拿着绢子不住地擤鼻涕,才终于发现,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谢琬没好气睨了他一眼,摇头。
魏暹看着她被擦红了的鼻头,顿时内疚起来:“都怪我。
你快喝碗姜汤!”
“喝过了。”
谢琬忙道,然后指着桌上一桌鲜香的饭桌:“饿了吧?快吃饭吧。”
她哪里能真怪他?不过是个孩子。
魏暹捧着碗,先拿筷子把菜尝了一遍,然后夹了许多笋片和蘑菇放在她碗里,说道:“这个很好吃。
你多吃点,吃饱饭也有气力些。”
然后碰一碰她额头,连忙又把外面的夹袍脱下,罩在她身上,把她裹紧了:“有没有暖和些?”
谢琬眼眶有些湿润。
魏暹虽然是个孩子,有些不知轻重,可到底心肠不坏。
她点头笑道:“暖和多了!”
魏暹开心地捧起碗来,扒了一大口饭。
谢琬不敢把魏暹带出来太久,家里人若发现不见了他,多半要急疯。
于是饭后歇了歇,就套车回城来。
一路上谢琬感觉脑袋愈来愈沉,坐在车里似乎随时有滑下去的危险。
魏暹也瞧见了,一开始不敢碰她,后来见她连眼皮也睁不开了,便就壮着胆子将她掰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玉雪从旁看见了,连忙伸手将谢琬扶到自己这边,虽然他那副忧心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但关乎姑娘名节,也由不得半丝马虎。
谢琬一直睡到谢府大门外。
路上玉雪不时探她的额头,脸色愈来愈沉。
有谢琅的接应,魏暹在府门外下了车,从藏书阁那边侧门进府去。
这里玉雪唤醒谢琬,进了颐风院后,迅速唤来了大夫。
谢琅急得不得了,随在大夫身后问长问短。
到底是着凉染上风寒了。
睡了整个下晌,吃了药发了些汗,直到晚上才找回了一丝精神。
谢琅知道谢琬乃是与魏暹一同出去着的凉,自不便怪罪魏暹,遂把罗矩和玉雪他们狠骂了一通,怪他们没好好照顾。
府里大半日没见着魏暹,果然是急得四处找人,不过倒是没有人疑心到谢琬身上,只是黄氏听说谢琬出去一趟病了,傍晚与谢葳过来看了看,交代了一番。
彼时谢琬正在沉睡,并不知道她们到来,也就谈不上去打听什么了。
谢琬半夜里醒来吃了碗粥,又睡了下去,等到再醒来,已经是翌日晌午。
魏暹正坐在床前,神色紧张。
这时候谢琅去了学里,魏暹要进来,也没有人阻拦。
谢琬坐起来,头还有些疼,但是手脚已经有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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