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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船舵据点
一个阴暗大堂内,一个人穿着黑衣,黑衣上纹着蛇驮着船坐在中央,几个持刀的男子在一侧,脸上带着冷意,随着这老大将这手里茶杯狠狠摔碎在地上,而盯着地上跪着的人。
地上跪着的正是之前载着裴子云的船老大,此刻颤颤抖抖,哭着禀告:“舵爷,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舵爷派来的把头,会淹死在水里,而那秀才却安然无事,我当时按着把头的计谋,做了大鱼,引着这些秀才吃着,还用了酒,这样出事就理所当然,谁也不觉奇怪。”
“而且这裴秀才喝了酒,出去方便,把头也跟着出去,可等了一会出现坠河声音,小人还以为把头得手了,可谁知道死的是把头。”
“这些事把头自己干,避着我,具体我真的不知啊。”
这船老大跪在这舵爷面前,全身颤抖答着话,满是恐惧,头上冒着汗,这舵爷派来的人死在了船上,如果不来请罪,以后这卢河上可没有自己安脚之地了。
见到这船老大这幅模样,这舵爷也没有多纠缠,对着一个黑衣人示意,这黑衣人就出这门,没多久就带着两个人抬着棺木进来。
把头死了,就算结了案,这船老大也不敢私下掩埋,寻人买了棺木装着,又自水路,从州城回来,送到舵爷这里。
这舵爷走上前去,亲自将棺木推开,见一具发白,口唇青紫,还有浮肿的尸体就躺在棺木中。
“撕开看!”
舵爷命令着。
就有一个神色冷酷的人上前,熟练取出一把长钳,把尸体从头到脚夹了一遍,又用了银针,在尸体上一处处下针,检查痕迹,良久抬起首:“舵爷,头、胸、腹、骨胳、喉骨等都无伤,银针刺探,无中毒症候。”
又用手往这尸体肚子上一按,就见着这尸体里就有水吐出,还混着酒气,果就是溺死的特征:“没有问题,是喝酒溺水身亡。”
“你确定?”
“舵爷,我们都是世代当这仵作,你应该信的过我们。”
舵爷听了,就是大怒,恨恨的骂着:“这个混蛋,居喝多了,摔河里溺死了,还坏了大事。”
这舵爷走了几步,似乎在思忖着事情,过了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说:“这秀才命硬,把头克死了,这事应多派几人,现在做差了。”
说完就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跪着的船老大,说:“贺图,这次不关你事,你拿出五十两给把头家,自下去就是。”
船老大一听这,忙颤颤抖抖退下了,直到出了门,这才狠狠擦了一把冷汗,逃过了一场。
“帮主吩咐,我办事不利啊,现在必须寻个人说情。”
舵爷这样想着,就吩咐的说着:“去叫道长过来。”
很快就有着一个中年道人过来,但两个丫鬟正依偎在他的身旁嬉戏打闹,进了大厅,这道人身侧的两个丫鬟,看见一口棺材摆在那里,就惊叫了一声,吓到了。
这中年道人搂着两个丫鬟玩弄,就大大咧咧说着:“李志,你摆一口棺材放在这大堂内是做什么。”
这中年道人丝毫也不将这舵爷放在眼里,直呼着名字。
这舵爷也不生气。
挥手将左右都命着退下,说:“有事情要说,你将这两位丫鬟赶出去。”
这道人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舵爷,有疑问,说:“李志,这两个都是我的随身丫鬟,你有什么事,只管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这舵爷眼神里看了看道人,眼神里有着戾气,也有些忌惮,说:“这是公子的事情。”
这舵爷说完,这道人脸色也是一变,就将丫鬟推开了,说着:“你们都下去,在外面等我。”
这两个丫鬟也是乖巧,听这道人的话,都下去了。
这舵爷才说:“公子让我办的事,出了差错,派去的人淹死了,裴子云无事,还望你替我在公子面前求情,我一年内奉上十个处子给你。”
“说情倒是小事,我是公子的师叔,虽我仅仅是内门弟子,但这点事不算什么。”
这道人徘徊了一圈,说:“只是这是什么情况,居那个秀才没事,我们派出去的人死了。”
这舵爷迟疑了一会,将船老大禀报上来的事说了一遍,这道人眯着眼看了看棺材的死人,确实是淹死,也是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舵爷又上前,将一些银票从着袖子里递了过去,这道人见着是银票,一摸很厚实,脸上就有了笑意,装着愠怒:“不是舵爷不用心,实在是这奴才办事不利,我自如实禀报,不会让舵爷受着冤枉。”
州城·高垂观
虽说一带粉墙隔离,郁郁竹园清幽,可一座楼,一个少女正按弦击节而歌,唱的满院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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