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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云定初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脸上漫出一缕笑,而那笑,即冷瑟又幽深,不断抽搐的唇角却溢出了一丝殷黑的血渍。
清莲是个机灵的丫头,见主子使眼色,赶紧扑上去,焦急地呼喊出:“小姐,胸口是不是很疼?小姐,小姐……呜呜,大夫人,小姐的身子好虚弱,她说可不可以允许她呆会再吃啊?”
尽管担忧主子的丫头都已经给下跪了。
然而,刘氏却像一根冰冷的柱子立在房间中央,眸子里浸染着笑,而那笑却是没有一丝温度的,一个没心没肺没肝的人,怎么会有温度呢?
是呵,看着云定初慢慢地枯萎,凋零,才是她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
“娘亲,咱们走吧。”
云雪鸢探头一瞧,见云定初满嘴黑血,如一朵即将要干涸的玫瑰,满脸鄙夷甚是嫌弃,声音细如纹蚋,缩躲到刘氏背后,眼睛里同样噙着淡淡的笑意。
美眸露出的轻屑之色显而易见,好似躺在床上的女子是得了传染病一般,急切地用白色丝巾捂住了口鼻。
刘氏岂不知道女儿话中之意,云定初即便不喝这碗汤药,恐怕时日也已经不多了,嘴畔的笑勾出弧度如神秘不可探测的深壑。
“云初,你不领为娘的情,娘虽伤心,却也只好作罢,你骨鳞如峋,为娘心里真是好生心疼,去,给我找京城最好的大夫来,不治好云初,将来,若有一天,到下面去与姐姐相见,我怎么能有脸面?”
“是,大夫人,小的立刻就去。”
侍卫话音刚落,转眼已经在房里找不到半个踪影了。
“二姐,你好生息着,我们就不打扰了。”
云雪鸢掩嘴笑着尾随母亲而去。
真是太欺负人了,清莲舀了一桶水,朝着可恶母女消失的主向猛泼过去。
待母女二人走远,云定初掀开薄棉被起身,端起桌案搁置的那碗‘补汤’,指节一松,碗甩地,‘补汤’泼洒一地,地面立刻起了一层白色的粉沫,清莲见了大惊失色。
“这药掺了毒,小姐,咱们还是逃出府去吧!”
逃?
能逃去哪里?她只知道这是天元皇朝的京都,睁眼认识的除了眼前这个丫头,就是刚才离开的那对母女,不能逃回现代去,那她逃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原主在这府中,受了多少的窝囊气,她一定要帮她讨回来。
清莲也是个聪明货,情急时,朝她使眼色,她便立刻配合自己演了刚才那出戏。
这喉咙哑着,还真是不好办事,连骂那对贱母女一句都不能。
示意丫头合上大门,然后,打开了随身携带小手术包,里面裹着一层层密密的小针,大的,小的,尖的,细的,长的,短的,全扎在了白色的布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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