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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云寄说了一嘴,她亲自去的田庄打听消息,还崴了脚,困在郊外。”
“困在郊外?”
徐静姝惊愣,重复道。
“那她住的哪?”
“说是友人的庄园,奴婢也没细问。”
庄园?徐静姝颦眉,若有所思地想了会,随即温和道:“知道了,你去吧。”
湘雨应声而退。
“等等!”
徐静姝又唤了声。
“既然容表姐不愿提受伤的事,便是怕夫人忧心。
你也莫要提了,让夫人好生养养吧。”
……
回去路过悬济堂,容嫣去抓了些药。
出门望着对面的琳琅阁,忽而想到钱员外。
他不但低价将田产卖给自己,且在户部的儿子还以自家名义免了她一年的税,更送了她好些的六安。
容嫣觉得趁他离京之际,也该回赠些什么。
不过她一个女儿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送他都不若送内宅夫人来得稳妥。
于是带着云寄去了琳琅阁,看能不能选些玉器首饰。
宛平琳琅阁是京城的分店,虽不及京城总铺,却也极尽奢华。
梨花木的货架,精工细雕,金丝彩锦衬托,映得饰物好不精美。
一位年岁不大的侍者接待,见容嫣衣饰不俗,便请她去了二楼茶间。
品茶的功夫聊了几句,得知她要送人,问及年纪身份,侍者将自家精致之物端了来。
墨绿暗纹的锦绸泛着微淡的光泽,和上面的金镶红宝石头面映衬,相得益彰。
东西倒是好东西,可问及价格,略显点尴尬。
不要说整副头面,仅那一根步摇差不多就是她小半个田庄。
容嫣抿茶,莞尔一笑。
这情况侍者见多了。
笑而不语,无非两种意义:嫌贵,抑或是不入眼。
他瞥了眼容嫣腕上的桃色碧玺,笑道:“小姐,这套头面虽不及您那胭脂水,却也是我们店里上乘了,送人绝对拿得出手。”
容嫣端茶的手稍顿,胭脂水?她下意识看了眼腕上的手钏,恍然。
这是她在秦家便一直带着的,原主喜欢,她也觉得简约纯净便一直没摘下来。
她知道碧玺贵,但不知在这个时代这么贵。
容嫣又看了眼那副头面,笑道:“换单只的吧。”
又不是求人,太过隆重,就算她敢送人家也未必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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