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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颦儿,安置吧”
新月疲惫的合上了手里的账册,好在是最后一页了。
经过了这几日,新月也总算是在启程前往金陵前,将这东都豫王府中,与自己有关的账册收拾妥当了。
只能这上了金陵,忙完瑶儿的婚事,再去收拾别邸那摊子事。
“是”
颦儿扶着新月坐在妆台前,为她卸去钗环,脱去外袍。
新月几步走到床边,疲累的坐在床前,颦儿为新月拆去头上的绸带换药。
新月手里拿着团镜,细细的看着自己的头上的伤口“竟好了。”
“怎么觉得夫人您看着伤口没留下疤,反而不高兴了。”
颦儿也看着新月额上那道长疤,只有最深的耳后那留了一道,一指长,浅浅的淡粉色疤痕,鬓间和眉角两头的疤,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只是比原本的皮肤肤色,淡了一些。
最近若是出去见人,只需要涂些脂粉水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没有,只是见,再深的伤口,也有愈合的一天。
是该好了,我们再过两日,就要启程去金陵了。”
这才是新月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额头上的伤算的了什么,留疤或者愈合,她也从未看在心里,等这金陵的事毕,自己也才算是真的解脱了。
“夫人,奴婢回来了。”
翡儿刚从瑶儿院子里回来,是奉新月之命,每日睡前去瞧一眼她的。
“瑶儿又同你闹了?”
新月笑了,看着翡儿这一鼻子灰的样子,就不难猜出瑶儿做了什么。
“好在明日李嬷嬷的伤就好了,要论哄着瑶小姐,非这李嬷嬷不可啊。”
翡儿松了一口气,坐在新月床前的小凳子上,她常见颦儿坐在那里,这也是她难得大着胆子这么做。
新月看了一眼她的动作,但是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对颦儿说“给翡儿上杯茶,让她慢慢说。”
“是”
颦儿为新月包扎好伤口,端着纱布药品托盘,转身出去端了两盏茶进来,临休息了,茶盏里的茶,准备的是养胃舒心的丁香茶。
新月坐在高一节的床上,翡儿坐在新月床边矮一些的凳子上,二人显得甚是亲密,自然,只是翡儿一个人这么觉得。
“你来时,可以什么不妥吗?”
新月抚了抚额上的绷带,感觉确实比前几日好多了。
“瑶小姐一直都在念叨在元宵灯会上,见到的灯神娘娘,说那个灯神娘娘没有前岁的那位好看,是换了新的,倒是萧娘子的弟弟告诉她,其实那台上的灯神娘娘是男子扮的,每一年的都是如此…”
“真的?”
新月听到这里,立时就站了起来。
“是,是真的,是瑶小姐亲自听萧娘子的弟弟萧…”
“颦儿”
新月大声喊道,吓得就站在她身边的颦儿一惊“奴婢在。”
“萧南风也去了?”
新月怒问道。
颦儿听到这里,立时想起了自己昨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只是正要向新月汇报的时候,被达嬷嬷叫去找账目了,所以才忘记了。
“是,是去了。”
颦儿看见新月的觉得背后一凉。
“去,叫张嬷嬷把萧娘子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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