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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青远自东琅门游街始认出季洺秋后,有关初夜的记忆就在他脑中翻来覆去的颠倒,被掳回平川侯别院后又被不管不问的压在墙上就亲,早就乱了方寸。
现在嗅着水汽,自然也想起了那夜红鸾暖帐外的雨。
他垂着眼睛,正试图压下自己的胡思乱想,就感受到自己放在桌上的手腕处一暖,是季洺秋因练武带着薄茧的手指摸了过来。
状元红袍袖口紧窄,季洺秋的手指从碗侧跳动的脉搏处,顺着脉络拼命往袖口深处摸,牧青远被他摸得心猿意马,当即就要把手抽回来。
季洺秋按住了想要逃走的手腕,变本加厉的抓着手腕把人往床上带。
牧青远自从家里给他塞了通房后就知晓自己与大多数人的不同,被同窗们拉去风流场时就有了被迫的洁身自好。
就这么一直洁身自好着,直到现在血气方刚的二十郎当岁,才第一次遇到了像季洺秋这般毫不掩饰的人。
牧青远确实不知如何招架,可其中也暗暗混杂着几分压抑许久后的不想招架。
事情早在唇齿相接时就失了控,牧青远在喘息的间臾好不容易拉扯回几分理智,含糊不清的骂了自己一句。
季洺秋正专注于在他身上点火,没听清,啃了口圆润的肩头问:“说什么呢。”
牧青远用手捂了脸:“我说我真是见色起意,理智全无。”
季洺秋闷声笑了,放缓了自己身下的动作,双臂撑在牧青远两侧,交叠了双手将人揽在自己怀里。
他心想,见色起意的,明明是自己才对。
窗外春雷炸起,雨声密起来,渐渐压过了窗内的喘息声。
春风一夜。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吏部派遣需要时日,殿试唱名后往往要多等些时日各位进士才可知各自去处,所以唱名后的第二日,除了进士间的递拜名帖,大家往往无事可做。
第二日既然无事,季洺秋索性睡了个痛快,醒来时怀里抱着的人没有跑,合着眼睛睡的正熟。
两人红色的状元袍胡乱扔在地上,看着倒像喜服,季洺秋抓着比自己小一圈的牧青远的手把玩着,心想昨夜即是金榜题名时,又是洞房花烛夜。
牧青远睡梦中想抽回被季洺秋捏着的手,没抽回来,指尖动了动醒了过来。
他刚醒,眼神涣散的看着眼前人,半天才找回焦距。
季洺秋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牧青远发初醒时的怔,等他彻底醒了,撑起身子去捡地上散落的中裤:“醒了?醒了我叫下人拿些吃的过来,你再躺会儿。”
牧青远看着季洺秋穿好裤子从床上起来,裸露的后背上还有自己昨夜留下的抓痕,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脑袋埋在被褥里呻吟一声,只露了个发红的耳尖出来。
季洺秋被这声呻吟勾的爬上床,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又历一番。
这次一直闹到过了正午才罢休,牧青远累坏了,等季洺秋终于鸣金收兵后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季洺秋悄手悄脚的爬起来,唤下人打了桶热水洗了身子,又打湿了方巾把牧青远从头到脚仔细擦了一遍。
牧青远睡得沉,任季洺秋怎么动他都没有醒过来。
给牧青远盖好被子,季洺秋换了身干净衣服,关了卧房的门出去了。
“叫厨子做几个好菜,素的多些。”
季洺秋对下人吩咐下去,自己在平川侯别院练功的小校场拔银枪想活动子。
他银枪还未舞起来,一旁的侍卫前来通报:“三公子,北陆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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