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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白楚熤回身就要走,小厮放下扫帚伸手想要扶起地上的荣芯,哪知道荣芯‘啪’的一下打开小厮的手,一脸嫌弃的自己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追上白楚熤:“将军,是要去主院吗?我也是要去找父亲的,你我一路。”
小厮生怕荣芯的脚步走太快又摔了,于是一直在后面跟着。
这白楚熤还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见到荣芯摔疼了还紧追着他,他却还是步履匆匆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荣芯吃力的跟在他身边:“我刚瞧着是离怨哥哥来了,将军怎么没留在院里多吃几盏茶再走啊?”
“我是来办正事的,侯爷起身了我自然要到主院去。”
“听说上次将军来,在绾清院与离家哥哥就是不欢而散。”
“争了几句口舌罢了。”
“将军千万别放在心上,我家二姐与离怨哥哥是打小的情分。
小的时候离怨哥哥得了什么好玩的都要可着二姐,二姐五岁那年就坐在离怨哥哥膝上背书了,情分自然不同旁人。”
“……”
“虽说当初二姐与离家哥哥的事差点就要定下了,可到底是圣上赐婚将二姐许给了将军,不然二姐以后远去北浔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你似乎很喜欢在背后说你二姐的是非?”
白楚熤忽而停住脚步,微微转脸斜眉怒视荣芯,眼角泛着寒光吓得荣芯噤若寒蝉心里略微发抖。
白楚熤上下打量着荣芯,还真是和她那个母亲一个模子里扒出来的,连骨子里都泛着一样的媚气。
这样的女人白楚熤在北塞玉蒲族的王宫里见了多了,要模样身段比荣芯好的多了去了,白楚熤更是不屑于吃她可怜巴巴这一套:“近些说,我称四小姐一声‘姨妹’。
我与你二姐的关系似乎要比你近上不是一星半点。
你当着我的面拐弯抹角说我媳妇的是非,四小姐不觉得有些不合适吗?”
“我没有啊!”
荣芯朝前走了两步凑到白楚熤面前:“我只是怕将军你不知道实情,为着离怨哥哥的事与二姐闹得不快……伤了和气。”
“先前穆王府襄和县主放船游奉江,不少人夸赞荣四小姐知书达理聪明伶俐。
今日领教一番也不过如此。”
此番言语中不带一丝客气不留一丝情面,叫荣芯久久不能还嘴。
她想做什么,白楚熤心中一清二楚,不留颜面划清界限,方为上上策。
话说完白楚熤警告似的瞥了荣芯一眼,再不愿多说,独自撑着伞朝主院去。
荣芯愣愣站在原地,还沉在白楚熤眼中的凛然难以回神。
他的眼睛里,带着杀气。
好像自己再多说荣长宁的是非,就要杀了自己似的。
他那样护着荣长宁,不禁叫荣芯对其另眼相看。
在她的印象里,可不曾见过父亲这样护着哪个女人,即便盛宠如自己生母,也不过如此。
一旁的小厮问:“四小姐,您回房吗?”
荣芯咬着嘴角不曾说话,等着白楚熤走远了又悄悄跟了过去。
百宁侯府里有处假山离主院不远,假山上有处暖阁,开了窗边能瞧见侯府冬日雪景。
隆冬时节,荣川闲来无事便要到这上面喝茶赏景。
想着暖阁上刚好能瞧见主院,荣芯便也上去喝盏茶。
过了半个时辰,她终于瞧见白楚熤从主院走出去。
也不知道他都在里面说了些什么说了这么久……
反正自己是扯着‘瞧父亲’的幌子来的,那便去瞧一瞧,摸不准会从父亲嘴里得知些什么。
想着荣芯便从假山上下去,直奔着主院去。
刚一进屋,荣芯便见荣川手里紧握龟甲眉头深刻仔细瞧着棋盘上的局。
荣芯福身:“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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