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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夫人一听,马上道:“既是迟了,怎不请人把脉?没准就有了呢!”
夏仲芳笑道:“这几个月忙,有时早几天,有时迟几天,并不算异常。
且前几天忙成那样,我也就顾不上的。”
韦清眉早皱眉道:“哪能大意呢?钱嬷嬷,你过去请了方御医过来把脉,不要高声,只说请个平安脉。”
钱婆子应了,忙去请方御医。
方御医很快过来了,见夏仲芳坐在椅子上,韦清眉和太傅夫人神色期待,也略有所觉,赶紧上前行礼。
夏仲芳笑道:“方御医无须多礼,先给我把把脉罢!”
方御医点点头,拿了脉枕放到夏仲芳手腕下,给她细细把脉。
眼见方御医把完脉,脸有喜色,韦清眉和太傅夫人先忍不住了,齐声问道:“如何?”
方御医这才站起来,恭祝道:“恭喜太孙妃,是喜脉!”
“呀?”
夏仲芳先是大喜,接着生忧,脱口道:“可我这几天跟着皇上和太孙爷祭拜天地和祖先,又跪又叩,蹲下屈身什么的,全无保养,这,这不会损了胎儿么?”
方御医笑道:“太孙妃身子健壮,现脉象平稳,无须担忧的。
只是接下来,还是要好生保养才是。”
夏仲芳松口气道:“那时在乡下,也见着民间妇人纵是初孕,也在田间劳碌,并没有休养,只她们生产倒顺畅。
想来我这是村妇的身子,所以跪叩了几日,还能无碍的。”
“这正是太孙妃之福!”
方御医笑道:“也是太孙爷之福。”
若是别家府中的夫人,娇生惯养着,莫要说跪叩了几日,就是跪叩一日,想来也是保不住胎儿了。
韦清眉和太傅夫人倒是回过神来,已是连声恭喜夏仲芳,又让人去通知沈子斋。
沈子斋过来时,眉眼早带了笑,只是更衣室人多,他只得克制着,不好马上去搂抱夏仲芳。
夏仲芳也去看沈子斋,却在众人跟前,眉眼传情起来。
韦清眉怕夏仲芳再有碰撞,已是道:“外间宴席也差不多了,太孙爷扶了芳娘先回房罢!
让我们去宣布喜讯。”
沈子斋应了,扶了夏仲芳回房,一时就去摸她的肚子,喜道:“终于怀上了!
咱们这是双喜临门!”
夏仲芳也是大大松口气的,成亲三年,只育了喆哥儿一个,总归是太少,现下又怀上了,不管是男是女,总是喜事。
他们夫妻正甜蜜说话,外头已是传来喆哥儿的声音,嚷道:“阿娘,阿娘!”
夏仲芳忙应了一声道:“在房中呢!”
喆哥儿兴冲冲就跑进来了,站到夏仲芳跟前,仰头看她的肚子道:“阿娘,外婆说您肚子里装了一位娃儿,是不是真的?我很快就有妹妹了么?”
夏仲芳笑道:“是装了一位娃儿,明年就会生下来。
你怎么知道是妹妹?”
喆哥儿答道:“妹妹可爱呀!
就像茵妹妹,特别可爱!”
沈子斋也道:“咱们已有喆哥儿了,这胎如果是女娃儿更好呢,到时生下来,便是儿女双全的人家了。”
夏仲芳再次有孕的消息,很快传进宫中,景宗皇帝和苏淑妃听了,自是欢喜。
到了吉日,沈子斋和夏仲芳领着喆哥儿准备搬进东宫。
钱婆子指挥人整理东西,又抽空和孟丽娘说话,只兴奋得不能自己,“阿娘真的想不到,这一辈子,能活到这个份上,居然就要跟太孙妃进宫了。
咱们祖宗墓地冒青烟了啊!”
孟丽娘因为孟安志也要跟喆哥儿进宫当伴读,也是惊喜交集,想着孟安志这一厢,前途是无忧了。
从某些方面来讲,每一个灵魂,都是有意义的。沈归一直都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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