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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008年4月下旬的时候,我和冯庆博在家里“演习”
,我用一个高级的手法赢光了他手里的钱。
冯庆博很高兴,他说我练的差不多了,要带着我出去转转。
我当时以为他嘴里的“转转”
,是要找个小麻将馆,或者是路边局给我练手之类的。
结果冯庆博出去打了两个电话,就兴高采烈的让我收拾收拾,更是强调让我一定要穿上我那套奢侈的行头。
我当时还以为冯庆博好面子,所以我也没驳他,就按照他的意思,收拾的油头粉面,穿上了我的西装皮鞋,戴上了我几年也没动过的金表。
等我们收拾妥当后,冯庆博家的楼下来了一辆黑色老林肯轿车。
开车的是个四十来岁光头挺胖的男人,他大冷的天穿着黑色短袖T恤,脖子上挂着手指粗的大金链子,一副银边墨镜架在脑门上。
见我和冯庆博下楼,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对我们招手。
冯庆博点头跟他打了招呼,随后我们两个就低头钻进了车里。
当我们两个挤进车后座的时候,我透过前排座位的缝隙,看见这个男人的后腰上别着一把半尺来长的西瓜刀。
冯庆博对于这把西瓜刀毫不在意,他笑着接过这个男人手里的香烟,让我喊他一声六哥。
听我嘴甜的喊了一声,光头男人鼻子里“嗯”
了一下。
随后他就快速发动汽车,带着我们驶出了小区。
一路上这个男人不时从后视镜里观察我,他翻着白眼仁看了我很久,问冯庆博:“我说老冯,这小子行吗,瞅着年纪不大,可别到时候掉链子。”
2008年的时候,我刚刚22岁,由于刻意收拾了一下,让我看着比实际年龄更小。
冯庆博听了大光头的话,转头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
他给了我一个“放心”
的眼神,对着开车的男人说:“六哥,你信不过他还信不过我吗,我老冯是什么手艺你又不是不知道,晚上你等着数钱就是了。”
冯庆博这话说完,也没理会大光头是什么表情。
他在底下用脚尖碰了我一下,那意思是让我机灵着点。
说实话,当我上车看见那个男人腰里别着西瓜刀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些紧张了。
因为从他身上的这幅打扮和气质,我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家伙是道上的混子。
他是什么人我当时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就是冯庆博带我试水的这个局,一定不是我想的那种小场面。
但是怕归怕,我已经上了车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就在我们开车出了花都区,路上走了很久很久,来到了一个十分偏远的小县城后,这个男人把车停在了路边,他说要去买包烟,借机给我和冯庆博留下来独处的时间。
看着他离去,冯庆博对我呲牙一笑。
他让我别紧张,说那个光头六哥在本地有两下子,我们今天有他领着,不管输赢都出不了事情。
这个光头六哥,就是我们这次赌局的雇主。
老千这一行,除非是新人没名,或者是高手单耍,不然大部分都是需要寻找雇主的。
这样的做法也是蓝道的前辈们总结出来的经验,如果要是找到一个好的雇主,那人身安全就会得到保证。
另一个好处是这样做能玩“空手套白狼”
的买卖,按照蓝道的规矩,我们下场替雇主赌钱,不管输赢,那都是雇主自己接着的。
赢了我们就从中“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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