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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以为因为沈明秋的事他会很难离开这里,看来是想多了?
心下琢磨间,二人出了军区也没有叫车,而是专挑小路,到了距离军区已有一段距离的郊外林中。
虽是夜晚,却没什么凉风,沈子契胸口微微发闷,看着沙沙前行默不作声的吴泠,动作越来越慢下来。
终是一拉他:“我能控制邪物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他说你要再被审讯又是什么意思?我们究竟为什么要跑?”
“……”
吴泠停下来,转身气息微喘地看他。
却在要开口时目光骤然一凛,一个反手猛地扯过沈子契,翻身护住他的同时,沈子契只觉面前疾风扫过,吴泠已将距离他咫尺的一道虚影给截下来。
什么玩意?
沈子契下意识转头,却除了眼前飘过几片掉落的树叶,什么人都没有。
而再看吴泠紧紧攥在手里的,是……一张符纸?
谁啊?怎么还拿符纸打人?
“出来!”
“嗤~”
只听吴泠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过后,另一声轻蔑的嗤笑才随之响起。
紧接着,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精瘦男人便从一棵树后走出来,看模样也就三十几岁,长得尖嘴猴腮,像个猴精。
“陆灵山那瞎了眼的老头儿当初不收我,偏偏选了你这不知哪来的二椅子,还以为能有多厉害,到头来却被你害得一躺十几年,哈哈,可真是大快人心,”
只听他说着,一边双目放着贼光地一步步走近,“不过我也想不到,十几年后,还能叫我发现又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也不枉我盯了你这么久。”
“今天呐,你们谁都别想跑,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你们号称有尚方宝剑的神风局,闹出这样的笑话,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再高高在上!”
沈子契听他那贱兮兮的嗓音就难受,好像大概能明白他在逼逼什么,却又无法落实到细节,更忍受不了他一个把道袍穿得像裹尸布一样的神经病在这阴阳怪气地嘲讽,便皱眉想要上前。
却见吴泠拉着他的手微微使力,已先一步开口:“我是我,我早就和神风局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故意混淆。”
“还有,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都这时候了嘴还硬,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瘦猴依旧一脸不屑,说着一甩袖子,竟又扯出一张符纸,“我是谁你不配知道,关键是,你要是不心虚,为什么不敢让这引煞符碰到他?”
引煞符?
沈子契闻言怔了怔,什么意思?是用来引煞的?那跟他有鸡毛关系?他又没被上身!
“引煞符虽然对常人无害,但我怎么能确定你这符纸没有掺杂其他东西?”
吴泠语气冷硬道,“而且你即使不说,我也能猜出来。”
“你是灵符社的人,你这样滥用灵符,不怕被问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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