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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再怎么讨厌我,可我肚里的孩儿是相公唯一的血脉呀,姐姐,您难道忍心让相公断子绝孙吗……”
左琴瑟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梅烟肿着半张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着陈凤纭哭诉。
她眼尾微挑,露出一个淡淡的讥嘲,看来,梅烟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陈凤纭原本被嬷嬷拉着不能动弹,此刻见梅烟自己送上门来,还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不禁怒从心中起。
“妄想凭借一个孩子就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陈凤纭冷笑一声,雍容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狰狞,“本夫人告诉你,鸡就是鸡,飞上了枝头你也还是只鸡!”
说完,她残忍一笑,抬脚,猛地踢向梅烟的肚子!
“啊……”
众人惊呼一声,没想到陈凤纭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杀掉自己丈夫的孩子。
老夫人惊叫一声,竟是直接昏了过去。
“烟儿……”
左商脸色惨白,急急接过被陈凤纭一脚踢飞的梅烟。
只有左琴瑟,眉目不动地看着梅烟急急捂住腹部,对左商哭道:“相公,孩子……孩子……”
腥红的鲜血从梅烟腿间流了出来,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眼睛。
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南宫极和青成也亲眼目睹了方才的一切,青成不禁皱眉道:“爷,难道这一切都是左小姐设计的?可是牺牲胎儿未免……”
太残忍了些。
南宫极看向那个站在人群中,一直未动的少女。
那样瘦弱的脊背,却硬是挺得笔直僵硬,那样灵动慧黠的眼,此刻却如锥冰锋。
“她啊……”
南宫极轻叹道:“可没有那等的狠心,别看那丫头总是竖满倒刺,其实,拔下来,脆弱得紧。”
……
左商见到梅烟身下的血,顿时双眼通红,他愤怒地站起身,指着陈凤纭说道:“你这个毒妇,你杀了我孩儿,我今天、今天……”
又看了一眼痛得昏迷的梅烟,他一咬道:“我今天要休了你!”
陈凤纭眼睛微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有、胆、你、再、说、一、遍!”
“我、我……”
左商被她的气焰压住,顿时说不出话来。
左琴瑟见时机差不多,于是上前,清冷冷道:“陈凤纭,我二叔说要休了你。”
她没有称呼陈凤纭为二娘,而是直呼其名。
“你是个什么东西?左琴瑟,这个家可是本夫人说了算!”
陈凤纭挣开两个嬷嬷,就要来抓左琴瑟。
冬儿却忽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拿着把砍柴刀挡在了左琴瑟面前。
左琴瑟隔着冬儿看陈凤纭,冷着脸说道:“就凭你杀了我左家唯一的血脉。”
她忽然转头看向四周众人,朗声道:“各位,方才的事大家都看到了,陈凤纭心狠手辣,跋扈善妒,与我二叔成亲多年,却屡屡不愿行周公之礼,这才致使左家人丁单薄,现在更是将左家唯一的血脉亲手扼杀,试问,这样的妻子,谁家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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