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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年岁小的时候,常会觉得姿容便是无往不胜的利器。
但任着时光飞逝,却会逐渐发觉,姿容的意义,许就是为了一见钟情做铺垫。
既已然入心,且不是第一见,那便自然很难因为妆容而情钟。
就如同师尊纵使不点妆,只是清冷的模样,便让她神魂颠倒,昼夜难忘。
想到师尊,苏红缠也不禁低目轻叹了一口气。
待余光扫到身侧已然快与她同高的长心,苏红缠也是一阵恍惚,她竟是觉得心儿与师尊越来越像了……不禁神像……形也越来越像了。
师尊似乎从来不是良善之辈呢……
想想师尊彻行谷规,冷面无情的模样,苏红缠不由得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金簪。
“心儿只是想让娘亲高兴么……娘亲高兴……”
苏红缠低喃着附身去捡拾落在地上的金簪,口中道,“该在头上的东西,还是搁在头上好……”
“可娘亲还是为了娘亲的师尊难过呢……”
长心平目看着苏红缠的鼻尖,“娘亲,已死的人不就是该被埋进土里,而后忘怀么?”
“已死的人未必会被埋进土里……她或许会被刻到记忆里……然后她就会属于拥有记忆的那个人……永远……因为人只要一死,她的故事便不会再继续,也不会再改写……她会永远是你认识她的时候的样子……”
苏红缠喃喃地说着,直到她想起心儿是个记忆时断时续的怪孩子,才声音一咽。
她似乎说错话了呢?
“心儿怎会突然想起娘亲有师尊呢?”
苏红缠迅速收回手,不敢看身侧人的眼睛。
“呃……”
长心一副并没有听懂苏红缠意思的样子,轻笑道,“娘亲就是木讷,心儿不就是方才在窗下偷听到的么?”
偷听?
长心话音一落,苏红缠随即不经意地勾起了嘴角。
她竟是忘了她方才与粉蝶说话时,心儿在窗外。
“日后心儿若是想知何事,直接来问娘亲便是……”
苏红缠没做多想,只是再次接过一旁侍婢捧着的帛巾,轻柔地帮着长心擦去了脸上的粉,“娘亲的心儿纵使不点妆也是好看的。”
“比虞馥姐姐还好看?”
长心任着苏红缠的手在自己面上拂动。
“那是自然不如……”
苏红缠认真道。
“娘亲!”
长心有些恼怒。
“那是自然不如我家心儿的。”
苏红缠低笑着补上下句。
“这般说还差不多!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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