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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省卿院以外,我们工党还要参加所有的县令和知府选举,并在省卿院大力推动通过巡抚选举提议,并积极参加!”
选举迫在眉睫,每一分一秒都很宝贵,工党党魁马上开始部署选战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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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缪党魁掷地有声的宣示后,有些人忍不住担忧起来:“我们在卿院结党尚可,但是要是再把手伸到地方官的位置上,齐公能容得下我们么?”
缪老板高深莫测地一笑:“这就是齐公的意思,刚才齐公请我喝茶了,并随口问道我们党会不会参加地方官选举,会不会提出、支持巡抚选举的提案。”
“喔,既然是齐公的意思,那我们就最好照办。”
大家立刻放下心来。
“而且这对本党很有利啊,”
马上就有人意识到了这里面潜在的好处:“要是巡抚选举是由我党提出并通过的,那将来当选的巡抚就会欠我们一个人情啊。”
“若是福建巡抚也是我党成员,将来巡抚衙门和我们卿院可以同气连声,对本党的未来是很有好处的。”
工党最初的这些人越想越兴奋,几乎就是迫不及待了。
“我是这样想的,齐公虽然放权给卿院,就连巡抚都要选举来安定人心,但是齐公也希望大家能够团结,尤其是听他老人家的话,我们要努力建设本党,在卿院当齐公的喉舌,在府县衙门为齐公效力。”
包括缪老板在内,刚刚接触到选举制度的人对黄石的权势还有很强的依附心理。
“没错,我们就是齐公的看家狗,守在齐国公府的大门口,齐公叫我们咬谁就咬谁,叫咬几口就咬几口!”
……
虽然很多士人都因为齐国公用监国的名义停止科举而对残明彻底失望,因而留在大顺治下拒绝承认残明的正统地位,但还是有少量东林士人来到福建,依旧拒绝向他们心目中的闯贼效忠。
在工党宣布成立后,这些东林士人也在泉州齐聚一堂,他们关注的焦点当然也是闽粤的巨变。
“自古无奸不商,武人粗鄙昏聩,”
发言的是陈子壮,他本人对齐国公搞的这一套深恶痛疾,认为会彻底断绝大明中兴的最后机会:“齐公为了筹集军饷,让这些商人来参与治国无疑是饮鸩止渴,我担心最后恐怕连闯贼都不如。”
在座的众人对此也深表赞同,现在国事如此让这些仍心存明室的年轻士人都心灰意冷,不少人都有就此归隐山林的心思。
“我们之所以跋山涉水来到福建,就是希望能够辅佐幼主、讨平叛贼中兴太祖江山。”
陈子壮这些人都极其鄙视那些降顺的东林同门,觉得他们的所作所为让读书人蒙羞:“现在齐公如此行事,反倒是给那些叛贼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更可怜这闽粤的百姓生灵,竟然要被一群x奸商欺压。”
这些自幼读圣贤书,可是尚未进入官场的士子们,几次联名上书齐国公府,但对方虽然好言回复却一意孤行,让这些一心报国的年轻人满腔都是无能为力之感。
“可我们圣教子弟,讲求的是入世救人,不是释家的遁世,不能眼见生灵涂炭却光想着独善其身,”
陈子壮今天召集大家来议事,乃是因为他已经下定了一个决心:“小生倡议,吾辈也要参加这个竞选。”
不少人发出惊呼声,但更多的人则报以沉默,早在陈子壮召集大家来议事之前,心思缜密的人就猜到他可能会提出这样的主张。
反对的声音立刻出现了:“陈兄,我辈岂能同流合污?”
“不然,”
陈子壮早就仔细想过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对这种异议早就是胸有成竹:“生逢乱世,圣教子弟要忧国忧民,我们不能只顾自己的名声,就坐视黎民被武人、奸商欺压,既然齐公要选,那我们就要参选,只要我们能在那个卿院或是地方上有一席之地,就要施展抱负,为民请命。”
“齐公会让我们参选么?”
“本来我们东林就被宵小污蔑为结党,这岂不是坐实了?”
“触怒齐公,后果难料啊。”
各式各样的忧虑从不同的人口中吐出。
可陈子壮依旧坚定不移:“圣教子弟,就是要为百姓鼓与呼,齐公可以杀我、毁我,但匹夫之志不可夺。
而东林结党一说,我们不结难道就不会有人说了么?”
在陈子壮的反复鼓励下,在座的东林的斗志重新被激发出来,绝大多数人都表示愿意与他共进退,不避斧钺也要和祸国殃民的奸党一争高下。
确定东林参选后,第一个议题也是讨论党魁问题,相对国民党和工党的兴奋,这个推举带上了些悲壮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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