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似的,可怜巴巴地蹭了蹭她的额头,语气委屈极了:“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一个失宠的弃妇了。”
这话说得越来越没边了,赵恬儿没好气道:“就你心眼小。”
得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爷我不修理你,都要无法无天了!
梁楚笙顿时被气乐了,支起獠牙,口无遮拦道:“我心眼小,我心眼小就该一巴掌抡死那姓连的,再剁了眼前这位!”
俗话说,本性难移,真没错。
赵恬儿也被撩起了火来,加之最近有心无力的挫败感,一下次涌到了胸口。
“我又没让你跟来!”
感情爷还自找的?不来,不来给你机会,让你们孤男寡女旧情复燃么?
梁楚笙浑身寒毛直竖,恶狠狠瞪着她,强词夺理:“出嫁从夫,三从四德你不懂吗?还有没有一点自觉?不一心一意跟着你丈夫,一天天就巴着送上门来,你有没有廉耻心!”
这话如针尖一下子戳进赵恬儿的心底深处腐烂的伤口,缓缓溢出来的不止是鲜血淋漓,还有恶心的流脓。
一句一句不堪的指责,几乎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赵恬儿深呼吸,闭了闭眼,透明滚烫的泪珠无声坠落。
“媳妇……”梁楚笙猛地一惊,伸手就要为她抹去眼泪,却被她冷若寒潭的双眸给止住。一股恐惧感爬上心头,梁楚笙想也不想,死死握住将人揽入怀中,仿佛要见她深深嵌入自己的骨髓之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媳妇你别哭……”
梁楚笙记得语无伦次,絮絮叨叨说着。
赵恬儿的心却怎么也熨不热,浑身凉得发寒。
怀里的人乖顺地一动不动,梁楚笙却愈发惊慌,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挖颗心出来表真心。
一股从未有过的悲凉蹿入心中,怎样也驱不散。赵恬儿茫茫然抬起眼,看着梁楚笙焦灼的神色,万般情绪缠绕在心头,却更加难受。
“我们回去吧。”
“回……回去?”
梁楚笙要吓死了,平时巴不得晚上也睡在这的人,太阳还白灿灿的挂在头顶,怎么就要回去了?
“不……不回去,媳妇你尽管在这里,我这就走,我不吵你。”
赵恬儿却是不动如山,淡淡道:“我们回去。”
嘴贱,让你嘴贱。
梁楚笙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拍去。
“媳妇,你别这样,我错了,你打我消消气,别气坏自己。”
赵恬儿恹恹的,却打起精神强颜欢笑,没好气道:“我想休息一天不行吗?”
语气中自然而言流露出一丝娇嗔,仿佛只是撒娇耍赖一样。
梁楚笙神色一黯,脸上却故作轻松,忙不迭答应:“可以,当然可以,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恬儿瞪他,挑眉骂道:“花言巧语。”
回到家,梁楚笙殷勤地忙前忙后,小心翼翼观察着赵恬儿的脸色,心中惶恐不安。
赵恬儿看着梁楚笙将一颗苹果削的有棱有角,哭笑不得:“你不用一直陪着我,今天不是要去公司吗?”
梁楚笙将好不容易削好的苹果地给她,神色委屈极了。
“媳妇儿一个人在家,我怎么放心?”
不是一个人你也不放心!赵恬儿暗自腹诽,却道:“既然闲着,跟我说说童氏的情况吧。”
梁楚笙精神一振,受宠若惊道:“媳妇真的要我说?”
赵恬儿翻了个白眼,嗔道:“你不是调查过了吗?”她没有忘记,那天梁楚笙炮语连珠,将那群董事说得毫无反驳之力。
心中无墨,何以成章。
谁要跟她说梁楚笙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她保证不打死他。
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呢?
梁楚笙被赵恬儿目光看的心里直发悚,如坐针毡。
梁楚笙脖子缩了缩,怯怯开口:“媳妇,你别这样看我,我好害怕。”
赵恬儿:“……”
半晌后。
赵恬儿舒舒服服地躺在太妃椅上,梁楚笙坐在身边,一口一口喂着她吃葡萄。
“别看童喻那老头子身后跟着一堆董事,真正大股东根本不屑理他。在名门世家,传嫡不传长,童喻再蹦跶,也是个收养回来的,名不正言不顺。现在童氏主要分三派系,原先几乎一面倒向童劲,可童劲一倒,个别不安分的也就蹦跶起来了。导致以叶董事为首的守旧派有了支持,另一派则是童喻,童喻被童劲压制那么多年,根本不足为惧……”
“至于叶董事,这人还真有点来头……”
赵恬儿听梁楚笙絮絮叨叨说着,眼底思绪万千,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