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必任何一流赌场差,而且海纳百川,不拘贵贱,一视同仁,只要你手里有银子,就能在这里赌一把,试试手气。
无论是那些暴富的矿主,还是那些朝不保夕的矿工,都会到这里来碰碰运气。
一片辉煌灯火下,骂声,笑声,怒吼声,声声入耳。汗味,烟味,脂粉味,百味杂陈。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赌桌上,双手紧握,双目圆睁,表情随着筛子的点数而变幻扭曲,喜怒哀乐。
但赌客的表情,难免要以哀怒结束。唯有史吉祥能够一直喜乐,他是这吉祥赌坊的老板,他双手捏着两个大金球,转动不休,胖脸如弥勒佛似的,总是带着满脸笑容,从赌场二楼望下去,眼中也是一片慈悲:“真是一群痴人啊!”
两个大汉抓鸡崽似的,拎着一个男人上来:“老板,人抓回来了。”
男人跪在地上,泣泪横流:“史老板,史大侠,史爷爷,求求你,我的矿我的家业,全都给了你,求你大慈大悲,放我全家一条生路吧!”
“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啊!”
“那,请您再宽限些时日,我一定会筹到钱的。”
史吉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连你老婆女儿,都在窑子里辛苦,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游手好闲,到矿底下好好干吧!”
“你……你竟然……”
史吉祥无可奈何的叹道:“人死帐不死,你跑的没影,我有什么办法。”
“史吉祥你个王八蛋,你出老千……你骗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男人情绪忽然失控,他欠下的是驴打滚的高利贷,这辈子也翻不过身来,只能死在黑漆漆的矿井底下。
但他还没说完,就被身旁大汉一掌击昏。
史吉祥却冲大汉发火道:“谁让你这么用力打他,你这么用力打他,打死了怎么办,你给我挖矿吗?啧啧,瞧瞧,真是个可怜人,我见到这么可怜的人就睡不着觉,别让我再见到他。”
大汉诺诺应是,扛着那男人出去。
史吉祥才恢复了笑脸,他很喜欢赌,也很会赌,凭着赌术,将好几个矿主,搞的家破人亡,现在已是这银山镇最大的矿主,而他对那些不喜欢赌的矿主,也很有办法,因为他不但会赌,还有一身一流武功,挥金如土,手下聚起一群能打能抗的好汉。
凭着这两样东西,他将成为银山镇唯一的矿主,并且一直笑下去。
“就是这里吧!”
吉祥赌坊的大门口,一个少年拿着张纸,认真的同头上的匾额,确认了“吉祥赌坊”四个字,然后大步走进去。
两个门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脸相迎,丝毫不加阻拦,待那少年走入后,才笑着交流,“身板倒是不错。”“嘿,能在下面多挖两年。”
李青山喜欢大吃大喝,也有一两次不太成功的喝花酒经验,勉强算是嫖过,但赌还真是第一遭,看着哪里都觉得新奇,左顾右盼了一番,走到一张赌桌之前,是极为简单的买大小。便随手投下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压在大上。
让赌客们吃了一惊,不过更大的手笔,他们也见过,便只当哪家跑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
“买定离手,开!”然后果然开出了个大。
李青山笑呵呵的收下银子,然后又全部压在大上。
片刻之后,喧嚣声逐渐静了下来,赌客们的嘴巴已经张得合不拢,用复杂的神情,看着李青山面前堆得堆的像小山一样的银票银锭,他已经连赢了十六把,荷官也已经换了两个,但却完全无法阻止他的赢钱的势头,而每一次都是全压。
初时还有赌客,跟着他压,赚了几笔,但现在已没哪个胆子长毛的,敢跟着他压。
一个小厮到李青山身边:“这位小哥,我们老板请你到楼上一叙。”
李青山往楼上望了一眼,高声道:“要叙就下来叙,怎么,开赌场还怕人赢吗?”在桌上一拍,在厚重的大理石赌桌上,留下一个淡淡的手印。
史吉祥终于笑不出来,然后低声下达命令,清场、召集人手。这次是来了硬茬子,至少也是个二流高手,看架势就是来找麻烦的,不是用钱能打发的。
李青山低下头,嘴角微勾。清场那是最好不过了,而人手,当然是越多越好。若能召来一个千个,我就给你坟上上柱香,如果你有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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